16……6667…77…64………7671…12…1…7…6………(這裡我不會簡譜的排版;大家可以按我寫的節拍跟著打一打;旋律大致就出來了。除了3633中;6為中音,其它467都是低音;下面一點打不出來。123為中音調。很容易學。)當時學了這首歌,興奮得很,做出了一件很出格的事——寫信給陳宏。想想那時候還沒到九十年代,寫信到臺灣——敢想象嗎?我做到了,但是信到了武漢又被打了回來——郵資不夠。晚上我都睡著了,被一陣聲音吵醒:村支書拿著信到我家來了。偷偷地來的,因為他覺得這事不算小,看是去給臺灣的信,拆開來看了一下,第一段寫的就是“想你會想我嗎。。。。。。”爹媽當即發了大火,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訓話:丟人啊!確實覺得丟人,渾身燒得火炭似的,可心裡還是不服氣:為什麼不看後面的一句“我會唱這首歌了”?
時光早已遠去,村支村多年前英年早逝。想起待業在家那會兒,他說,如果我保證不出嫁,在家招女婿,他就給我婦女主任的官當,比在外打工強百倍。想了想沒同意:咱一個大閨女卻要天天去盯著女人的肚子,不幹。很多記憶模糊了,但他還是我心裡的繼才叔,和藹又不失威嚴。
父親也離我而去。這件事是在他身邊極少對我發火的一次,所以印象深刻。相聚是緣,分離也是緣。總有一天,我們還會相見,在另一個地方。
常常就是這樣,在別人快樂的聲音裡,慢慢浮起了自己的憂傷;又在談笑之間,將憂傷悄悄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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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113 官癮十足的某人
晚餐的時候,女兒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媽媽,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啊?”
“呃?爸爸算別人嗎?”
“不算。”
“那你說吧。”
“你保證不對別人說啊,說了一百天不睡覺。”
“好。我答應,你說吧。”
女兒抿了抿嘴唇,有些激動地說:“胡靈告訴我說,她下週一要轉走了。”
呃,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女兒為啥這麼興奮,但我暫時不能說破。
我說:“同學們都知道了嗎?”
“她只對我一個人說的。”
“是嗎,她一走,你又要少一個好朋友了。”
女兒嗯了一聲,很顯然,我的話沒說到她的心坎上。女兒有些心不在焉地扒著飯,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又拿別的話頭岔開:“是胡靈他們要搬家了,還是她爸媽換工作了?”
“不知道。”
“那這樣轉來轉去的,很影響她的學習啊。”
“她沒有轉來轉去。”女兒很不滿意我的判斷。
“是是是,她只轉了這一次,對吧?”女兒沒再說什麼。
胡靈是班長。而女兒想當班長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年級的某一天,女兒說:“我已經當了少先隊員,組長,科代表,只有一樣沒當過,就是班長。”——小丫頭片子野心不小。
有一天,小女放學,非要和胡靈、小雨一起走回家。我只有跟在後面。只見三個小女孩並排胳膊挽著胳膊,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小雨說:“胡靈,有人在背後說你壞話,罵你臭班長。”
胡靈的下巴昂得老高:“我才不稀罕當班長呢。”
女兒問了:“胡靈,假如你不當班長了,假如啊,那你選誰當呢?選兩個啊!”——那還用說,一個小雨,一個曉慧唄。我在後面強忍住笑。
女兒說了,一年級剛開始的時候,因為班主任只認識胡靈,是她鄰居嘛,所以順便就指定她當班長了。誰知這職位一直延續到了二年級。
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