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隻從未見過的船隊卻是實力強悍,雖然船隻不多,卻幾乎全是福船,一次火炮齊放那都是十餘艘戰船,怕是就算東江鎮那會東江水師也不過如此。
而且己方兵力又不佔優勢,只能依靠小船的靈活性近距離攀登上大船試圖奪取船隻,只是對方的船上人數眾多,就算是兵丁能趁機攀爬上去,那也是寡不敵眾,死傷眾多。
也就是說,這隻船隊純粹是咬不動的烏龜殼,皮島眾將有心趕他們出海,也因為總兵黃龍口口聲聲宣稱聖旨而不敢妄動。
聖旨?皮島有多少年沒接過聖旨了?孃的聖旨,別人信,尚可喜可不信,如今尚家兄弟二人又損失最為慘重,自然是要求放這些人離開最積極的一個。
&ldo;小心為妙,那李惟鸞的態度不對勁。&rdo;尚可義提醒道,卻被尚可喜給打了岔。
尚可喜不屑的道:&ldo;要小心什麼,他李惟鸞有膽子動你我二人,豈不怕我等二人逃出去把這皮島掀了個底朝天,再說了,自家兄弟可都在不遠處接應,他李惟鸞沒那個膽子。&rdo;
&ldo;李惟鸞自然沒有,但黃龍有。&rdo;尚可義皺著眉頭道,如今細想想,確實很是不對勁,那李惟鸞先是如此那般囂張,最後卻和和氣氣收場,顯然不符合其為人。
平日裡李惟鸞可沒膽子那般在自己兄弟二人面前擺什麼高調子,最後那副諂媚的模樣更是不可能,這李惟鸞平日雖然不敢得罪於自己兄弟二人,卻也是少有理睬,怎麼還會一臉諂媚。
&ldo;大哥,你多心了,就黃龍那小兒,他若非不想要這皮島的基業了?&rdo;尚可喜一臉無所謂,在他看來,那黃龍也是一介無能之輩,又豈敢動他分毫。
&ldo;話雖這麼說……&rdo;尚可義沉吟了一番,這才罷休,只是這今晚定然不能睡熟,若不然這黃龍真要動手,那可就糟了,尚可義少不得叮囑尚可喜兩聲。
尚可喜雖然魯莽,但卻是粗中有細,細細一想覺得自家大哥說得有理,自然是點點頭應承,畢竟這小命要緊,要是小命給丟了,豈還能有跋扈的本錢?更別說基業了,這若是基業丟了,恐怕兄弟二人連死的心都有了。
&ldo;今夜和衣而睡,不要鬆懈。&rdo;尚可義叮囑道。
尚可喜、尚可義兄弟二人各自警惕此處暫時不提,轉而趙孟這邊的船隊出了點不大不小的問題。
半夜裡趙孟發現圍著他們的皮島水師竟然頓時散去了大半,頓時心生好奇,只是一時間夜色已黑,即使要突圍出去也要等到天亮才可,可此時毛承祿竟然提議尾隨過去。
毛承祿本就是皮島舊將,熟悉皮島地形,如今撤去的皮島兵將又大多是守著裡面那一層的,這樣一來皮島就像是被扒了外衣的美貌姑娘,只穿著個紗衣,神秘之處若隱若現,如若只是趙孟一個人自然不敢擅自動手,可偏偏再加上個立功心切的毛承祿在一旁挑撥。
趙孟本就不如劉四,李焦等人穩重,相比毛承祿的立功心切也不會好到哪去,從登州一路跟著方生到了濟州島,趙孟算得上寸功未立。
而劉四一直被方生倚為左膀右臂,到哪都少不了的人物,李焦更是打理濟州島在登州諸多事宜,甚至經濟命脈這一塊都是由李焦把持,趙孟哪能不急,雖然大家平日裡都是兄弟,可這都到了這一步了,怎麼著他也不能比別人差了不是?
趙孟本身就是個年輕氣沖的脾性,這被毛承祿三言兩語就是心中一橫,反衝進皮島水師的船隊裡,輕車熟路的尋找那些個退走的船隻,竟然還真被掀翻了十餘艘小船,俘虜了兩三百人。
從俘虜口中得知尚可喜、尚可義兄弟二人上了皮島的訊息,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尚家兄弟二人自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