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愛情,這所謂的愛情,作賤我自己,葬送我自己!!”
她喘了一口氣,面容絕望。
“到頭來,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你真的,真的……”擠了擠眼,淚水顆顆滾落。
“好狠的心!我的愛就這麼一文不值,你甚至……”望了望林作巖鐵青的臉,她再次自嘲而笑:“你甚至嘲笑它……”
女子潸然淚下,男子的目光仍是平淡。
決絕的撇過臉去,楓霓裳一把推開車門,顧不得外面大雨滂沱。
車門未關,她冷冷對著裡面道:“安慶生準備了好手,你等著跟他賭吧!”一甩車門,獨自向暗夜中走去。
車內的氣氛分外沉寂,隱伏著林作巖奇異的心緒。平西看不清那抹身姿影在黑暗中的表情,只是覺得非常不安。
“看來,安慶生的確是準備好了……”
平西的神色一黯,原來巖哥仍舊是在考慮勇義之會的事,那麼剛才楓小姐的話當真對他是毫無所動?就連自己也不免為楓小姐感到可惜,感到憐憫,甚至有些抱不平。巖哥他的心當真是冰做的麼?
雨下的愈大,這個夜裡寒氣愈發逼人。
——
安家公館內,管家帶進了一個人,此人衣衫破舊,面如皙紙,十分潦倒。進門時,僕人厭惡的拍打他身上的灰塵許久,然後讓他換上一雙乾淨的鞋子。
“快些進來吧……”
聲音高調嫵媚,柳韻美眼角瞥了瞥來人,眉頭稍許皺了皺。這就是夏馮乙給她介紹的人,怎麼覺得一副病痾沉重的樣子?
男子跟著柳韻美上進了大堂,安慶生悠然的坐在沙發上。
此時,安曉芸真在跟他撒嬌,說是在戎莫芯的舞會上受了委屈,讓人小瞧了。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柳韻美帶著人進來了。她站起身來,瞪了瞪柳韻美,也就識趣的上了樓。
柳韻美並不介意,討厭她的女人大的去了,天生妖媚的自己當然不遭女人擔待。她盈盈笑了笑,把來人拉進。
“這就是我說的好手。”
安爺抬了抬眼,一頓,然後大笑出聲,盡是嘲諷。
“就他!?”
那頹廢的衰樣,讓人看了就生厭,這就是自己的小美人一力擔保能大展拳腳的好手!?他在勇義之會上所賭的最大地盤就要靠這副模樣的人來爭取?!
“柳小姐,你是拿我安爺開玩笑麼?”
冷哼一氣,他把菸斗拿下。
柳韻美卻一屁股坐近,湊過朱唇。“安爺,你別看他這副樣子,他的賭術可是出神入化!”
安爺卻不信,臉上更是慍怒。“出神入化的賭術還能讓他成這副模樣!?”
柳韻美一楞,轉身看了看男子,也覺得有些不妥。
“你有什麼本事?”
男子一頓,本就有些孱弱浮抖的他更加緊張起來。
“我……我會搖篩子。”
“就搖篩子?!”柳韻美也當真生氣了,站了起來,這夏馮乙給她是個什麼東西?!
“恩。”男子唯唯諾諾。
“那要試試了,把手抬起來看看!”她美目一瞪,示意他把右手拿出。她聽說搖了好篩子的人,手可是健壯靈巧的很。
男子一楞,手卻縮了縮。
“怎麼?!”
“我右手斷了……”
“斷了怎麼!!”話還未說完,她欲要甩上一個巴掌,但男子深陷的雙眼突的一瞪,害怕的說道:“沒關係,我……我還有左手……”
柳韻美卻懵了,手停在半空中。沙發上的安爺卻輕笑了出來,“有趣,很有趣。”吐了個菸圈他對著管家招了招手:“去,把篩子,篩桶拿來,我要試試他這左手出神入化的賭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