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輕聲道。
“你要革命,我當然只能奉陪,誰教我們華門最菁英的人全都是你的手下呢?不過這一革命,長輩們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了。”李仁皇嘆道。
“我曉得,所以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動作。”李楠瑾的眼裡有著一抹悲哀。“但不這麼做,無法保住我和優的未來。”
“遲早也無法保住我和伯騫、水心的未來,是嗎?”李仁皇眼裡也有了覺悟。“那你打算怎麼做?”
“讓手下一個一個擊破各個堂口,另外,用我個人的資金大量買下大老們的股份。一旦制伏住大老後,華門的實權就完全交給你,你要就地解散也可以,或是把人全安排進皇華集團的公司,我的手下們我會全讓他們入股紐亞爵經營。
“集團部分,有我的股份加上大老們的股份,你就能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要求撤換總裁。”李楠瑾冷酷道。
“父親一定會非常後悔為何錯待了你。”李仁皇感嘆。
由計畫的簡單程度,便可以推想出李楠瑾的勢力和資金有多龐大,雖然以前就知道他是個投資天才,但沒想到他的資金多到可以買下大老們的股份。
“我們父親是個不會回頭看的人,他的眼裡永遠沒有他的妻子、兒女。”李楠瑾冷冷道。
“但即使如此,你還是會善待他到老,因為你其實比我更重視家族。”李仁皇評論道:“如果我有你的財力和手腕,我絕不會這麼多年一直任皇華集團予取予求,也不會甘心當老二。”
“你知道我對當老大沒興趣,更沒興趣拖著一整個龐大的集團,我要的只有自由。”李楠瑾靜靜道:“所以,你的決定呢?”
“總裁和幫主都讓我當去了,我還有什麼要求的?我會掩護你的叛變行動的。”李仁皇無奈笑道。
一個月後,日本沖繩
半夜三點,石川優悄悄爬出自己位於三樓房間的窗戶,她雙手伏壁,貼在自己房間外的牆上,站在窗枱上,稍微往下望。
還好,離地六、七公尺的高度,她還能忍受。
繼前面六次失敗後,她決定冒險從窗枱跳到庭院榕樹上脫逃。
因為她怕高,所以非逼不得已,她真的不想使用這個方式,可是在裝病、打傷保鑣、下藥迷昏保鑣等等諸多方法都失敗後,她只好走上這條路。
她父親也知道她怕高,所以這條路也是他們家保鑣看得最松的一條路。
這一個月來,她的手機、皮夾、護照全被沒收,房間內的網路被切斷,除了用餐時父親會叫她去大廳一起吃之外,她其餘時間都被軟禁在房裡。
父親做得這麼絕,全是為了希望能讓她死心,忘掉李楠瑾。
她與父親的每一餐飯,都是父親軟硬兼施地勸她與健司結婚,好讓他安心退休;她則不發一語,採取全面冷戰。
這樣的日子持續下去,她愈發覺得絕望,她真的已經不求能跟李楠瑾有什麼好結局,只求能知道他是否脫離了軟禁。
所以即使她曉得自己逃出了家裡,也沒法做什麼,但她只希望至少能與李楠瑾聯絡上,知道他是否平安無事。
屏氣凝神,她最後一次目測自己跟那棵只有三公尺高的大榕樹的距離,只距離一公尺,問題是在中間那段大約四公尺的高度落差,她應該能在跳下去時抓緊樹幹吧?
不管了,她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一、二、三,跳!她隨著心裡的口令,猛力朝榕樹那裡跳下。
“不要——”
咦?是幻覺嗎?!
她好像聽到李楠瑾的聲音!在墜落的一剎那,石川優想道,但下一瞬間,她已驚恐地攀住樹枝。
大榕樹那繁茂的枝葉因她的墜落而“譁沙”作響,她確實抓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