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符,但若是當時候事情控制不住,那劍符也不免要派上用場。
如果只是收作爐鼎,楚璃若是將那綠衣女子偷帶不走,就直接亮出身份用天材地寶換了那女子便是;若是同邪修有干係,楚璃的身份就成催命符了,這時候就只能殊死一搏,且看有什麼辦法能在一個即將築基中期的邪修手上保下兩條性命吧。
楚璃十分光棍地想道,自己真的是該死,腦子進水了非要摻和進來。
察覺到不對了就不能同長輩傳個訊嗎?非得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可轉念一想,這求仙之路如此漫長,難道次次遇了事就只能向長輩求助嗎?
若真是如此,那還修個什麼仙?
總歸這扁舟子也不是什麼難以逾越的鴻溝,她也未必就非得藉著外力才能解決此事。
也罷,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而且楚璃也並不是什麼準備都沒做,且看那扁舟子是個什麼妖魔鬼怪吧。
這一日過得很快,張哥也一整日都不見蹤影。
待夕陽漸沉,張哥才披著一身晚霞從院子外摸了進來。
“小兄弟,這個給你。”
“這是……”
楚璃從他的手上接過一張雷暴符,頗感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是怕我修為低微壞了你的事,但是我總不能就這樣在院子裡什麼也不做就等著你的訊息傳來。”張哥的語氣有點低沉,像是一種無力對抗世俗的無奈,“這張雷暴符,算是我一身家當了,希望它可以在必要之時助你一臂之力。”
“那我就收下了。”
楚璃從善如流地收下張哥砸鍋賣鐵買來的雷暴符,雖然這東西她乾坤袋裡還存了許多。
“此事過後,張哥未必不能往中州或望州一行。”楚璃目落浮雲,“至少就我所見的情況而言,那邊的散修所處的境遇比帝州要好得多。”
“或許吧。只是我在這帝州住了幾十年了,若說離開,倒還有些不捨。”
楚璃笑而不語,一個人如何抉擇自己未來的路是他自己的事,旁人最多也只能提個意見罷了。
總歸張哥日後如何也同楚璃沒什麼關係,因為於楚璃而言,張哥同之前在人界碰到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別,都只是她人生中的過客罷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楚璃將誅惡劍收入乾坤袋內,望著漸漸降臨的夜色說道:“帶路吧。”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