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怔了怔,冷著一張臉道:“這不一樣!黑斯廷斯怎麼能與泰格上將相提並論!”
“是不能。”蘇唐眸子裡帶著冰冷的疏離,笑容卻越發冶麗,“泰格上將不及少將太多。”
“砰——”
蘇越的拳頭終於砸到了蘇唐臉上,蘇唐腳下一歪便跌倒在了地上。
“執迷不悟。”蘇越居高臨下的冷淡看著他,眼中的痛惜傷感只是一瞬,便很好的掩藏了起來,“蘇唐,你越來越不像是一個軍人了。”
“不。”蘇唐撐著地坐起,捂著紅腫的臉頰,目光堅定,“我一直以聯邦軍人的身份為榮。”
蘇越搖了搖頭,對他的話顯然是不信的,只是扔下了一句話:“有我在,絕對不容許你們利用聯邦法律去構陷他人。”
他轉身走進了病房,徑直走到安吉瑞爾的病床邊,沉聲問道:“今晚給你下藥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下藥的人?什麼下藥?
安吉瑞爾茫然的睜大了眼睛,正要搖頭,卻忽然聽見門口蘇唐揚起的聲音:“安吉,記著我說過的話!”
蘇越重重的吼道:“是誰又讓他進來的!把他趕出醫院去!”
“我自己會走。”蘇唐低笑著,“我就在醫院門口等著,你會再請我過來的,哥哥。”他轉身大步離去。
而安吉瑞爾卻將到嘴巴的回答默默的嚥了下去。再對上蘇越嚴肅的表情時,他愧疚的低下了頭……要保持沉默,他不能開口回答——這是那人叮囑的。
蘇越見了安吉瑞爾的表現,心中的陰霾更深了一層,究竟是誰,對安吉瑞爾有這麼大的影響?
他沉聲道:“你應該不知道。你的貼身護衛已經死了。”
安吉瑞爾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發生了什麼事?!
“他死前說,斐無術試圖暗害你,他是為了保護你,才被斐無術所傷。”蘇越客觀的陳述著事實,“而我們趕去你的房間的時候,發現他正抱著你出來。”
安吉瑞爾仔細回想了一遍,他在喝了果汁後不久,便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最後看到的,便是斐無術關切擔憂的目光……原來是那時候的事情啊……
“現在唯一的嫌犯便是斐無術。他被送去了審判所等待判決。”蘇越一直在觀察著安吉瑞爾的表情,很快便心下了然,斐無術其人絕對是無辜的,他一字一字道,“如今安吉瑞爾你的指證,便決定了他是否清白。現在,請你坦白的告訴我們,斐無術究竟有沒有對你動手?”
斐無術,那個找他要簽名的,大大咧咧的人……被關進了審判所?
聯邦的人都深知審判所的陰暗恐怖,安吉瑞爾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焦急的握緊了身下的被褥——斐無術當然是無辜的!怎麼可以就這麼把人關進去那種地方?!他張了張嘴,想要為斐無術辯解,然而蘇唐的話再次在腦中響起,到喉中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靜靜的抿緊了唇……不能開口吶。
“安吉瑞爾,我們只需要你的一句話——斐無術究竟是不是兇手?”蘇越看著安吉瑞爾的目光中帶著遺憾與失望,為億萬聯邦人奔波勞碌,謀求安寧美好生活的這個人,竟然會在這種事情上選擇了沉默。良知呢?道德呢?做人最基本的誠信呢?——這人還是不是安吉瑞爾?他讓人欽佩的做人的原則呢?
安吉瑞爾低下了頭,默默的咬緊了唇瓣——他不能開口。
平時性子軟好說話的人,在真正固執倔強起來的時候,是任誰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的。尤其是安吉瑞爾,敢於深入戰火連天的前線去慰問士兵的男人,即使看著再怎麼性子柔軟,骨子裡卻還是有著遠超常人的堅定意志。
平素裡,在安吉瑞爾的親切笑容中,大家都忽略了這一點,然而在這個時候,蘇越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