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先前不是說會親自收拾了把東西送到海棠院嗎?”子妤蹙蹙眉,有些不信這個白嬤嬤的話:“難道,你曉得是誰把青歌兒的東西搬走的?”
“師姐,我知道是誰拿走了青歌兒的東西。”
一個柔亮明媚的女聲從耳後響起,子妤回頭望過去,一位身穿二等戲伶常服的女子端立在門口,眉眼清秀,身姿豐潤,竟有種說不出的美然姿態。
“你是。。。。。。”
子妤剛出口問這女子是誰,那白嬤嬤就急匆匆地迎了上去:“唐箏姑娘,您昨兒個才搬進院子,哪裡知道這裡的事兒,可別亂說話。”
這個名叫唐箏的女子莞爾一笑,笑容裡有著說不出的柔腕清媚:“就是因為我昨夜才道,正好撞見嬤嬤和門房的大叔交割銀錢。。。。。。不然,您以為我為何敢過來說這話?”
“白嬤嬤”子妤自然聽明白了這個唐箏話中的意思,轉而看向白嬤嬤,語氣嚴厲:“嬤嬤,其他的我不想說了,只一句話。您今夜之前必須將青歌兒的東西一樣不少的還回來。否則,第二天我就去稟明班主。班裡規矩您應該清楚明白,若是鬧到班主那兒去,可就不是‘物歸原主’那麼簡單的了。”
聽說子妤要告訴花夷自己的偷竊行為,白嬤嬤嚇得雙腳一軟,只差跪下去磕頭了:“可是,小的已經分批換了銀子,子妤姑娘,您行行好,我把銀子如數歸還可好?”
“那是你的事兒,我管不著。總之,今夜見不到青歌兒的東西,你就等著班主召見吧。”子妤對這樣的小人從來不會有半分同情,因為你一旦心軟,下次找到機會他們就會更加地變本加厲。所以,一針見血才是應對他們最好的辦法。
“子妤姑娘,小的。。。。。。”白嬤嬤急得不行,張口還想求花子妤,卻被一直站在門口的唐箏打斷了。
“嬤嬤,你有時間在這兒磨蹭,不如快些去把東西追回來。我相信,你只要願意出比賣的多三成的價錢,就一定能都收回來。仔細想想,花點兒錢,總比被板子打在身上要好受些吧。”
唐箏說這話的時候仍舊一副笑臉,只是眼底的輕蔑卻直白地流露著,絲毫沒有加以掩飾。
“唐姑娘,你。。。。。。”白嬤嬤差些氣的一口氣上不來,喉中濃痰一卡,便嗆咳起來。也知道唐箏說的沒錯,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就回屋挖箱底兒贖東西去了。
沒有再理會那白嬤嬤,子妤抬眼看了看倚在門邊的唐箏,對這個陌生的女孩兒倒生出一絲好感來:“唐姑娘,多謝了。”
“謝什麼,只是同為戲娘,有些感慨和抱不平罷了。”唐箏說完,提步進了屋子,伸出青蔥如玉的指尖輕輕拂過屋中的海棠福壽雕花八角桌,便在上頭留下了一道細細的灰痕:“我剛來就聽說了青歌兒的事兒,只覺得她可憐。只是還望師姐莫要覺得我多管閒事才好。”
“我並未穿一等戲伶的常服,唐姑娘怎麼知道我是?”子妤疑惑地看著唐箏。
“請師姐喚我名諱即可。”唐箏柔柔一笑,側著頭看向了花子妤:“雖然我是昨天才進入戲班的,可師姐作為一等戲伶登臺的那一晚,我是親眼看了全場的。不過,一開始我也沒太能認出來,只聽得白嬤嬤叫了師姐的閨名,這才確定是您。”
有些意外,子妤知道自己登臺那****只有一百位花家班的熟客,而且是極為重要的賓客才被邀請而來的,可這個唐箏,看樣子應該是被花夷從外面請回來的一個戲娘罷了,又怎麼會看到自己的演出呢?
看出花子妤表情中的疑惑,唐箏蓮步輕移向她靠近了幾分:“師姐不必懷疑,我能看到您演出,是因為有人帶我進戲園子罷了,卻並非是受邀而來的賓客。”
“噢?是班主嗎?”子妤下意識地想到了花夷。這些日子,他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