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三人一言不發地用過膳,魏瑾榮在猶豫幾次後開了口,“嫂嫂要的物什,怕是……”
魏家糧草兵器,皆半是她的,魏瑾榮下面的話已說不出口。
“有所不便?”面前的兩個人都臉色沉重,賴雲煙裹了裹身上的披風,笑著接道。
魏瑾榮這時看了魏瑾泓一眼,見兄長臉色冷酷地垂著頭,他苦笑了一聲,朝賴雲煙點了頭,低言道,“嫂嫂聰敏。”
誰都不用說破,就知太子不允。
賴雲煙點點頭,“知道了。”
三人在油燈中靜坐了半會,誰也沒開口,在一片死靜中沉默了許久,魏瑾榮告辭而去。
他走後,魏瑾泓用手支了頭,看著案桌依舊久久不語。
就如他幫不了她一樣,這種時候,她也無力撫慰他,賴雲煙撐著桌子起身,才發現身子僵硬得太久,腿都麻了。
她站在原地,掃了他們被油燈拉長交纏在一塊的身影一眼就抬了頭,往門邊喊,“冬雨。”
冬雨走了進來扶了她。
走到門邊,賴雲煙頓了頓,還是回了頭,“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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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夜行,等賴家的人在出現在岔路口接應,賴雲煙讓魏瑾泓的那十個死士回去。
魏家人不應,舉刀搭上了脖子。
賴雲煙好笑掃他們一眼,掉頭就走。
魏家死士面面相覷,相繼跟上。
賴雲煙這次回了頭,“要麼回,要麼死在這裡。”
她沒有給人第三條路,魏家的那幾個死士便由潛在身後的魏世宇帶回去。
這種時候,一個多餘的人都死不得。
魏世宇跪在了賴雲煙離去的道路中,在她快要消失時,聲如裂帛,“伯母,魏家此舉無奈啊。”
夜風中急行的賴雲煙臉色未變,與賴家兒郎一道往目的地走去。
三日後,她與從另一道路往回趕的賴小銀碰上,讓身邊的人跟著賴小銀按原道去前去之地,她則帶了揹著重物的近百賴家壯士回了山。
岑南王這次來沒有食言,帶來了她所要之物。
半月後,賴雲煙在她的地方見到了岑南王。
兩人寒暄後,岑南王在喝茶間隙,狀似不經意地道了一句,“夫人給自己留了多少後路?”
賴雲煙攤開新制的地圖,把未描繪出的幾樣地方提筆寫上,聞言笑而不語。
“此處地勢易守難攻,王爺可在此建立王府。”賴雲煙圈出山峰,指給了岑南王看。
“此處魏大人不知道?”
“不知。”賴雲煙搖搖頭。
岑南王接過了地圖,幾眼後,招來了師爺讓他過目。
“慧芳如何?”正事過後,賴雲煙問起了好友,她知道祝王妃與岑南王的幾個兒子都押在了皇帝那。
“還好。”岑南王淡淡一笑。
“王爺接後的打算是?”
“夫人認為呢?”岑南王戲謔一笑。
“王爺明軍一萬,暗兵一萬……”賴雲煙笑笑道,“皇上加上百官家將,三萬餘人。”
“夫人算得甚是清楚。”
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爾後,岑南王仿若感嘆地道了一句,“本王兒孫眾多,不得已為他們打算一番。”
“王爺有把握?”賴雲煙微笑問。
岑南王看著面前溫婉的婦人,世人道她驕縱,尤喜仗勢欺人,卻不知她狡炸如狐,最擅鑽研人心,又生性多疑,便是至親至愛之人,也難得她坦承。
“夫人慾要相助?”岑南王順著她的話往下講。
賴雲煙這次沒有與岑南王打太極,很乾脆地點了下頭。
“據我所知,夫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