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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後,他就會拎著張無忌回去武當,所以她與他們勢必要分道揚鑣的。

只是程靈素心裡沒有一點點幻想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或者可以說乍見張松溪的那一刻,她心裡是歡喜的,只是在病魔的遮蔽之下,她理性地認定張松溪是來帶張無忌回去的,況且俞岱巖的傷都已經治好了,她有什麼藉口再去武當山?所以某些可能性早早就被她自己一掌拍掉,連一點想頭都不敢冒出來。

這樣勉強將真實感情壓抑住的結果,讓程靈素的情緒變得有些惶恐不安,也不敢再放任自己享受這種大小姐般的待遇,她害怕自己一旦習慣某些人或事,等到哪日那種習慣不能延續了,她必然會有一段很難熬的日子要過,而她…其實討厭極了那種感覺,彷佛被人狠狠丟出去的感覺。

因著王大夫第一次來看診後就交代過張松溪二人,因為患上風寒的病人最忌吹到冷風,所以程靈素想踏出房門那是絕對不可行的事,於是她的一日三餐變成由張松溪親自送到她房裡。

這日,張松溪端著飯菜進來時,看到程靈素頗有精神地坐在床邊,便笑著道:“靈兒這麼早就醒了?今天看起來好像比昨天更有精神些。”

“嗯…這幾天多謝你和無忌的照顧,我再兩天就能恢復到跟平常差不多的情況,之前幫無忌配製的藥大概也快吃完了吧?”程靈素記得她最後一次煉藥就煉出了二十多顆藥丸,一天一顆的話,到今天也該剩下五六顆左右,只是不知道張無忌的情況有沒有變化?

“煉藥的事還不急,昨日王大夫離走前也有替無忌把過脈,他雖然不知道怎麼解寒毒,不過按他的話說,無忌體內的寒毒這兩日還算穩定,至少沒有惡化的傾向。”張松溪端起碗走到床邊,作勢要喂程靈素吃飯。

“我自己來吧,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現在感覺挺好的。”程靈素連忙擋住張松溪的手,說道。

“身子才剛好一點,還是別逞強的好,再說我都照顧妳好幾天了,也不差多這一兩天。”張松溪搖搖頭,帶些強勢意味地拒絕程靈素想要自己動手的意圖。

張松溪或許有感覺到程靈素這兩三日對他和張無忌的疏離,頗感萬般無奈之餘,也想著慢慢地盡最大的誠意和耐性打破她心中突如其來的防備,只是他心裡很納悶,明明初來那日,她還表現出十分信任依賴他的模樣,怎地不過幾日就又變了?

張松溪忽然想到那位每隔三五日會來一趟的王大夫曾告訴他一些事,他說他們東家小姐從小就沒有見過親生父母,雖然是由爺爺扶養她長大,但聽說那位老人家一年至少有近半都是在外行醫,也是生前最後的兩三年因為身子突然不好,生了一場重病,才不得不回到藥王莊裡養著,而且他唯一曾教導自己孫女的只有醫毒兩術,旁的東西半點也沒有說過。

“我還是習慣自己來,讓別人伺候著…久了也不是好事。”太嬌養的壞習慣一旦養成了,想再回去過自立自強、豐衣足食的生活,恐怕就難了,程靈素又一次暗暗提醒自己,她可不能養成這種習慣,不然等他們離開之後,還有誰會願意這般縱容她呢?

“這自然是我心甘情願做的,靈兒,我…。”張松溪想著還是把事情說開來吧?只是他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意。

程靈素忽然心頭一驚,也不等張松溪把話說完,她已經搶過碗筷,且兩三口就把飯菜吃下,接著又很快地把空碗塞回張松溪的手裡,然後若無其事地對他笑道:“我吃完了,我想先休息一下,等等再喝藥。”程靈素一說完就背過身去躺下,整個人連頭一起鑽進被子,絲毫不肯再理會外界的一切。

“妳、妳別使性子了,要是妳總愛這樣折騰自己,叫我怎麼放心得下?王大夫說好些年沒聽到妳生病的訊息,這次的病卻來得又急又猛,要是再晚些時候,恐怕就…也真不知道往日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