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又一次撓撓頭,想了甚久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也不好意思向張松溪詢問細節,大概是隱隱感覺到那不是他能過問的事,於只得把它當成沒那一回事般地略過不想,又想著也許哪日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程靈素是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沈睡過去的,等她醒來之時,已經將近深夜時分,房裡點著一根微亮的蠟燭,燭光放大照映在牆上,偶爾還會搖晃幾下,她羞紅著臉又縮回被子裡,心中正在天人交戰,不知道明日要怎麼面對張松溪呢?
程靈素咬了咬唇瓣,回想起她睡著之前的情況,總覺得自己還是虧大了,雖說他們始終沒有到最後一步,可是所有在她認知中能夠做到的,可以做到的那些招數,他們卻一樣也沒漏地全試過了,而且她原以為是純情男人的那個傢伙,沒想到學習能力比她還強悍許多,她甚至嚴重懷疑他其實早就去過那種地方,可能還不止去過一次了吧?!,要不然那些花樓姑娘才會學到的技巧,為什麼他居然都知道,甚至弄到最後…她這個沒中了紅顏的人居然比他還、還經過更多次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果然不應該起壞心眼的,結果倒黴的還不是我自己?!而且跟原來設想的情況都不一樣…。”程靈素哀怨地咬住被角,喃喃自語道。
“那妳原來設想的是什麼情況呢?”一個聲音出其不意地飄了過來。
“當然是找機會把人吃了,然後趕緊跑路唄…啊?!慘了…。”程靈素不假思索地回答完之後,才發現不對勁…明明應該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怎麼突然跑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就在程靈素內心無力哀號的同時,她臉上的被子也被人掀開來,果不其然,迎面而來的正是張松溪一張慍怒的臉,貌似很氣憤地瞪著她…。
“妳果然是懷著目的把那種藥放在房裡的,還準備要做什麼?把人吃了?可是打算對誰下藥呢?”張松溪那番聽起來平直的語氣,卻掩不住他內心的熊熊大火。
“沒、沒有,我哪裡敢想…就是以前有膽子想,現在也沒膽子做啦。”程靈素心虛地緊緊拉住被子,用自認為最能表達內心懺悔的笑容,對張松溪說道。
“嗯…?”張松溪望著程靈素的眼神裡滿是質詢的意味,大有她若沒有說出讓他滿意的答案,他也會有法子叫她受到處罰。
其實張松溪在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分析程靈素為什麼會在房裡放上春;藥的事,本來他第一個猜測是她想對張無忌下手,可是念頭才一閃過,他又立刻覺得這種事應當絕無可能,畢竟張無忌還只是個孩子,程靈素怎麼樣都不會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孩子下那種會傷及身子的藥,而且無忌也跟他說過,這一路上,程靈素對著幾個想對他們動手的蒙古兵所使出來的藥,有許多都是她臨時起意配製的,所以可以肯定她身上原本並沒有紅顏這一味藥,而是在他來到這裡之後,她不知何時悄悄弄出來的,也就是說…她果然曾經對他產生過想要與他一夜春;宵的那種念頭?這丫頭的膽子委實太大了點,況且她後半句說的那又是什麼話?竟然還打算事後偷偷逃走!?她心裡究竟把他當成什麼人呢?
“四、四哥,你別生氣嘛,我一開始真的只是想想、想想而已,再說如果今日先找到我和無忌的是別人的話,我才不會想到這些事情啊~難道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什麼人都能接受的嘛?”程靈素眨著無辜的眼眸,喊著今天在迷亂之際被逼改口的稱呼,心虛地解釋了一句,只是想到若今天先找到他們的是他那幾位師兄弟的話,她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心思,沒有連夜落跑就已經算很給對方面子了。
“就會強詞奪理!難怪二哥對妳總是甚有微詞,妳當我跟無忌一般年紀?”張松溪立時好氣又好笑地捏住程靈素的鼻尖,說道。
“我才沒有這樣想!而且無忌又不笨,他只是見過的事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