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他一轉身衝向血魔,老傢伙就舉杖疾掠而起。
從後方全力當頭猛擊,打算一杖斃敵。
彭政宗正中下懷,身形斜閃暴退,反而繞至凌空疾撲的金杖追魂客身後,速度之快無以倫比。
他的出手更快,手腕一振,長鞭電射而出,不但結結實實抽中金杖追魂客足踝,鞭梢上拂反捲,緊緊纏住了老傢伙足頸。
猛力往回一拖帶,頓使尚未落地的金杖追魂客,身不由己地全身向前撲跌,“叭”地一聲重響,整個人重重平撲在地上。
彭政宗鞭仍未松,縱身上前一抬腳,踏在老傢伙的後腰上,使他無法起身:“不要逞強了,我腳下只要一用力,你的脊椎就折斷,這輩子下半身就廢啦!”
金杖追魂客足踝已碎,痛澈心肺,竟然強忍痛楚恨聲:“不必假慈悲,老夫這條老命交給你了,你就看著辦吧!”
呂梁雙厲見狀大驚,急欲趕去搶救,但被二龍三鳳卯足勁纏住,使她們無法抽身。
毒手瘟神一看連金杖追魂客都栽了,自己更不堪彭政宗一擊,眼見大勢已去,又想重施故技開溜。但被張世傑父女的雙刀夾攻,要脫身談何容易。
原已佔盡上風的血魔、被彭政宗那一聲暴喝,驚得心慌意亂。
張家兩兄弟趁機反守為攻,扭轉頹勢,兩把利劍*得他自顧不暇,那還能去搶救金杖追魂客。
毒手瘟神突以鴨舌槍封住張世傑父女的攻勢,暴退兩丈,朗聲大叫:“各位請住手,老朽有話說……”
張淑宜怒斥:“沒有什麼好說的,中州鏢局的十二條人命,今天你們只來了五人,一命償一命還差七個呢!”
毒手瘟神只好採取低姿態:
“姑娘,刀劍無眼,動起手來總難免有傷亡,況且,劫鏢的是萬森那批人,他人已死,不能把這筆帳算在咱們頭上啊!”
“在龍牌岡施毒的難道不是你?”張淑宜伶牙利齒,小嘴可不饒人:“那日要不是彭政宗相助,當時就難逃你們毒手,除了十二人之外,恐怕還得加上咱們兄妹二人的兩條命。”
毒手瘟神瞥了受制的金杖追魂客一眼,見他趴在地上動也不動,顯然失去反擊能力,不禁沮然說:
“姑娘,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咱們認栽了,人死不能復生,只要放過金杖追魂客,十二條人命加紅貨,你們開個價,咱們如數照賠,這總該成了吧?”
張淑宜怒哼一聲,尚未及斷然拒絕,那邊的彭政宗已介面:“老瘟神,今天你們是衝著我來的,答不答應先得問問我。”
“那你的意思呢?”毒手瘟神只好問他。
彭政宗冷聲說:“紅貨值不了幾文,人命卻是無價的,要我放過你們也不難,不過我得廢了你們的武功,讓你們以後不能再興風作浪。”
“廢武功?”
毒手瘟神驚怒交加:“姓彭的,你真大言不慚,憑你還辦不到!”
“是嗎?”
彭政宗敞聲一笑:“不信你們就試試看,除非自廢武功,誰要能活著離開這裡,我就當場自絕。”
毒手瘟神果然老奸巨猾,似乎抓住了話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彭政宗神態昂然,充滿自信:“沒錯,只要你們任何一人能全身而退,我決不食言。”
“好!”
毒手瘟神哈哈一笑,突然拔身而起,欲從院牆逃出。
彭政宗的行動更快,腳尖一點金杖追魂客背後靈臺穴,借力身形疾如流矢般射向毒手瘟神,墨蛟鞭出手,似飛蛇掠空,卷帶起一股強勁真力,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擊中毒手瘟神的脊椎下數十四節,命門與腎門兩穴之間的脊椎骨。
此處正是老瘟神的練功罩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