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控制我的食量,希望娘別再經歷那一遭。”溫柔對上黛玉憂心的面容,出言安慰。低頭看看自己小腹,嗯,比之大寶那時,是有些不起眼,不起眼到猛一看,根本看不出壞了六七個月的樣子。
黛玉今年也十歲了,兩年內經歷了喪母、寄人籬下、回家等一些列事情,人成熟長大許多。許是受了溫柔的影響,原來身上那股似有若無賈敏式的弱不禁風漸漸散去,期而代之得是這年歲姑娘應有的朝氣。
若從前,黛玉即便知道溫柔乃安慰之詞,亦無法忍住眼框淚水,最好也就愁眉苦臉哽咽不住。可如今,卻能強打精神,強顏歡笑,為的是希望溫柔不比再為她操心。
“若真如此,待這弟弟日後出生,我做姐姐的豈不是還要多多謝他。”黛玉玩笑。
溫柔一本正經應下,大呼有理。二人相視即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夫人,小姐,門外有家人回報,說有位柯公子,聞得夫人有孕,老爺不在,特送來精米等物看望夫人。”門外,小丫頭前來回報。
“咳~咳~咳~”溫柔一口氣兒未喘勻,嗆得面紅脖子粗,黛玉為其輕柔,半天才好。緩過來第一句便是,“叫林管家將東西收下,人堅決不見!”
要說那東西溫柔都不想要,林家又不是揭不開鍋,誰要他東西,只是都不要說不過去罷了。至於會客,那定是不成。別說她現在無法見,便是能也不見。
已然兩不是人,何必再有牽連。那一臉猥瑣樣貌,至今每每溫柔深夜思起都會深深鄙夷這本尊當日眼裡。
這要瞎了幾隻眼,近視幾萬度才能看上那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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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正遠最後還是未進得林府,東西收下溫柔也不想看,只命葉兒收著,放到僻靜處,徹底不用便罷。原想這事兒就此揭過,卻不料到用午膳時,那嫩白的大米飯往溫柔面前一放,溫柔詫異了。
“不是說今歲城中無好米,這米難到還不好?”香氣撲鼻,米香不同於別的,給人清新舒爽之感,溫柔聞著亦不覺得刺鼻噁心。
黛玉坐於溫柔身側,側面甜甜一笑,“當然是今日有人送上門的好東西。玉兒知道娘現在身子重,不敢冒然以身試險,所以我就先讓廚娘去做,坐好後我第一嘗過,剛才太醫來時也給其看過,說可了才敢端上桌。”
“玉兒!”溫柔很想青筋暴起,暴走一下,讓林黛玉得個教訓。可一旦對上黛玉如水眼眉,音調不由低八度,“我的大小姐,人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試吃,咱們家就真差這一口?即便差了明知有危險又何必強求,少吃這一口死不了人。你這幸好無事,若真有了,你可叫我怎麼辦!”
溫柔清楚柯正遠送來的東西說有毒那沒可能,誰會明目張膽的送毒,不吃只是不想時刻將那人記著,更不想欠他人情。
溫柔憂心的嘮叨,換來黛玉噗嗤一笑,笑過後,靠近溫柔,拿起勺子盛些米飯,抬手送與溫柔嘴邊,忍笑道,“您還真以為是送來的。別說我食了無事太醫看過許了,就真那樣也不敢給您吃,放心吧,這是溫卿的小廝一早送來的。不多,只一頓的嚼頭,您可別辜負了人家一片心。”
“溫卿?”吃了米,溫柔到真無噁心之意,許是她真愛吃這米或是孕吐反應過去了,竟破例多食了許多菜,還喝了一大碗油膩膩的老公雞湯。
午飯後,黛玉同溫柔一塊兒午休,不知是吃的太飽還是怎的,溫柔竟睡不著,而黛玉更是不到睡點兒決計睡不著的人,午休不過在床上閉眼躺著罷了。兩人皆睡不著,正巧丫頭們都在外屋候著,溫柔便拉著黛玉說知心話。
“溫卿怎知道咱們家的事情,莫非,這兩日他們家也來人了?”溫卿與溫老爺等並非一家,溫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