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依靠我直接給出的答案。作為一名馬爾福,你應該學會從有限資料中分析出無限利益的能力。”
德拉科抿了抿嘴唇:“是的,父親。”
他拿過那份資料,耐著性子看了下去。半個小時後,德拉科放下資料,看上去有些羞愧。
“抱歉,父親。”德拉科說,“除了來歷神秘這一點之外,我沒有發現任何可能的利益——可我不認為僅僅因為這一點就能夠讓您做出這樣的選擇。”
聽了德拉科的話,盧修斯勾起嘴角,冷凝的臉部線條有了片刻的柔和。
“事實上,德拉科。”他說,“確實是這點讓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父親,您這是在賭博!”德拉科挑了挑眉毛眉頭——這種模仿他父親表情反而讓他脫去了那種成熟的小大人似地感覺,顯露出了一絲十二歲少年應有的稚氣。
“確實如此。”盧修斯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得高深莫測:“但我認為塞弗拉法有這個價值!”
德拉科很想要繼續追問下去,可父親的神色分明是不會再多透露什麼。那麼便只能說明,有些並不是他現在適合知道的。
得到父親的允許後,德拉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儘管德拉科清楚,馬爾福做出的都是會對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可當他真的從父親那裡得到似是而非的利益化答案時,他心中卻是難以抑制的失落,以及內疚——對賽路迪爾。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面對賽路迪爾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以前賽路迪爾總是圍著他打轉的時候,德拉科確實感到不耐。可這段時間賽路迪爾的冷落,卻又令他感到焦躁不安。他常常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兩個意外之吻,然後便會情不自禁地回憶起當時那種溫軟美好的觸覺。有幾次甚至還在夢中重現了當時的情景,甚至比當時的輕觸更加的深入,也更加的……美好。
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用這個詞形容他和賽路迪爾接吻的感覺。只是在某次夢見親吻醒來之後,褲子裡粘膩的感覺讓他羞惱非常。
賽路迪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吸引德拉科的目光。不管德拉科願不願意,他總是會不經意地注意到格蘭芬多那邊的一舉一動。每當意識到這點,他都非常煩躁——尤其是看到賽路迪爾掛著依舊那麼白痴的笑容和那個傻傻呆呆的救世主以及他的紅毛跟班混在一起的時候,德拉科甚至有一瞬間冒出了將賽路迪爾抓回來關在房間裡的衝動——那個笑容明明是屬於他的!
而如今得知與他訂婚的是賽路迪爾,德拉科惱火的發現,他居然因為賽路迪爾即將真的屬於他而雀躍不已!
這種複雜的心情在再次見到站在母親身後的賽路迪爾時,煙消雲散,只剩下純然的喜悅。
賽路迪爾依舊不想理他,自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便低著頭盯著眼前的地面一語不發。德拉科一愣,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母親,母親大人微微一笑,無聲地張開嘴:
需要你自己告訴他喲!
淡淡的緋色漸漸在德拉科臉上瀰漫,他咬了咬牙,在母親戲謔的目光中,略微抬起下巴,儘量鎮定地開口:“……媽媽,賽路也和我們一起去‘脫凡’拿禮服嗎?”
話一出口,德拉科幾乎想要拍死自己。他慌張地看向賽路迪爾,卻發現他後退了一步,躲在了母親身後。
“德拉科的訂婚禮服是嗎?”他聽見賽路迪爾用一種奇怪的歡欣的語氣說道:“我真是太幸運了,居然可以在訂婚儀式前見到!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儘管三人一再小心,可密集的人|流依然將他們和納西莎擠散了。
德拉科並不著急。對角巷一條路筆直通到底,他們直接去脫凡成衣店便可以了。並且考慮到母親逛街的熱情,德拉科認為他和賽路迪爾還有可能早一步到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