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拿起酒壺為兩個杯子斟滿酒,舉杯道:“大東家,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琳琅鎮定了一下心思,也是端起酒杯,含笑道:“和盛泉有了你,日後定不會受人欺負了!”
楚歡哈哈笑道:“大東家可莫將我當成和盛泉的護院,又做夥計又做護院,那工錢很貴的,你是要付給我雙份工錢的!”
琳琅嫣然一笑,道:“真要是我和盛泉的護院,我可是求之不得。不過雙份工錢可不能發給你,你自己方才也說,你是和盛泉的夥計,保護酒坊,那是你的責任!”
楚歡故意嘆道:“我只聽說天下商人都是盤剝手底下的夥計,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琳琅忍住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後就等著我盤剝吧!”
楚歡展顏一笑,猶若春風,兩人舉杯,楚歡一飲而盡,琳琅只是淺淺嘗了一口,放下酒杯,才正色道:“楚……楚歡,府城那邊,我蘇家還有好幾家鋪子,你……你可願意隨我去府城?我……我絕不會虧待你!”
楚歡一怔,隨即淡淡笑道:“大東家,不用如此麻煩。我的家離青柳縣城不遠,一有機會,我會時常回去看望家人,去了府城,倒是沒這麼方便了。”
“你不用擔心,一切我來安排!”琳琅急道。
楚歡只是微微一笑,道:“此事回頭再說吧。”頓了頓,換了話題道:“大東家,方才聽你們在內窖談話,雖然沒聽明白,但是好像和盛泉還有些其他的麻煩……你遠去太原尋求幫助,看來麻煩不小……唔,可能是我多問了!”
琳琅明白他意思,神情微顯黯然,嘆道:“這也不瞞你,我上次前去太原府,乃是往陸家求糧……!”
“求糧?”
琳琅微點螓首:“嗯。太原府乃是大秦第一產糧之地,陸家的陸老東家與家父有過交情,這次我蘇家遇上了困難,所以前往太原求糧。”
楚歡皺眉不解道:“太原距離我雲山府路途遙遠,從那裡購糧,豈不是要多花費出許多的運費?我雲山府產糧雖然比不得太原府,但是……似乎糧市也不差啊。大東家又何必捨近求遠?”
琳琅苦笑道:“誰說不是。只是若能在雲山府購到糧食,我又豈能往太原去。”
“難道雲山府無糧可購?”
琳琅微一沉吟,才搖了搖頭,黯然道:“不是無糧可購,而是我蘇家購不到糧食!”
楚歡一怔,頗為好奇。
琳琅想了想,才道:“罷了,咱們不談這個。如今與太原那邊談妥,咱們釀酒便不缺糧食,和盛泉也絕不會因為糧食的麻煩而關門。”
楚歡見琳琅不願意談起此事,也不多問,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吃,笑道:“本以為張師傅的廚藝平平,現在看來,還是有幾份本事的。”
琳琅笑道:“張師傅的手藝不差。家父臨去時,曾經對我交代過,和盛泉的繁榮,不在那一磚一瓦,也不在內窖,只在上下齊心,所以必須要善待酒坊裡的夥計。張師傅正是因為手藝好,我才特地請來,讓大夥兒吃的舒心,做起事來也有力氣。”
“舒心?”楚歡淡淡一笑道:“一日三頓饅頭,倒也確實舒心!”
楚歡這一句話說出來,自然是大有用意。
他在和盛泉這幾日,對和盛泉裡面的事情已經頗為了解,特別是和盛泉夥計的飲食,讓楚歡心裡頗有些不痛快。
楚歡並不是一個貪逸惡勞好吃懶做之人,他對物質的追求並不貪婪,只是和盛泉的伙食確實是極差,酒坊裡的夥計大多數人都是幹著繁重的粗活,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壯漢,可是每日裡的飯食卻是總不夠吃,許多人只是吃了半飽而已。
楚歡先前一直以為是和盛泉的大東家苛刻如此,但是今日見到琳琅,卻覺得琳琅似乎並非如此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