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瀛仁搖頭道:“母后,你比孩兒更清楚,孩兒既然是皇子,就算想求平平安安,那也是求不得的。”
皇后蹙起柳眉,瀛仁已經道:“母后應該還記得兩年前,孩兒在西山道曾經被刺客行刺……!”
皇后握緊瀛仁的手,“你以後一定要小心……!”
“孩兒在西山被刺,母后可知道是何人所為?”瀛仁緩緩道:“當初孩兒前往忠義莊,是太子去密信讓孩兒為他取刀,忠義莊被刺,刺客早就做好了準備,孩兒抵達忠義莊之前,無人知道孩兒的目的地,可是……刺客卻事先知道了孩兒的行蹤,甚至早早就在忠義莊做好準備,母后,你說,幕後主使是誰,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
皇后兩隻手微微發抖,“你是懷疑太子指使人要行刺你?”
“其實這個答案孩兒早就應該知道。”瀛仁緊握拳頭,“但是這麼多年來,太子一直披著假仁假義的面具,看上去對孩兒呵護有加,但是他的雙腿瘸了,心也變得惡毒了。孩兒一直被他假仁假義的面孔欺騙,雖然答案顯而易見,可是孩兒卻一直都不相信他會有害死孩兒的的心思……但是現在想起來,孩兒腦子也變得清楚了,他去密信讓孩兒前往忠義莊,就是讓孩兒進入陷阱,想在忠義莊害死孩兒……只有他知道孩兒要前往忠義莊,所以才會事先做好準備……!”
皇后握著瀛仁的手,感覺瀛仁的手已經開始變涼。
“三哥瘋了之後,太子根本沒有顧念兄弟之情,派人對三哥極近侮辱。”瀛仁眼中閃著寒光,“母后可知道,孩兒聽說,就在前幾日,太子派人送給三哥一罈酒,說是上等的美酒,要讓三哥將那壇酒一滴不剩地飲完,可是……那酒罈之中盛裝的,根本不是美酒,而是……而是馬尿……!”
皇后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無奈,身體卻已經微微發抖。
“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太子不出面,卻派人三天兩頭去侮辱三哥,當初他不是三哥的對手,與三哥爭鬥,落於下風,心中一直有怨氣,所以如今是連本帶利找尋三哥討要回來。”瀛仁緩緩道:“母后,孩兒現在已經出宮開府,門下的人多起來,懂得也就多了……既然孩兒已經被放到那個位置,就註定要與太子爭個你死我活,道理很簡單,如果孩兒輸了,孩兒的結局,只怕比三哥還要慘,太子笑裡藏刀,他早就想過要致孩兒於死地,如果孩兒敗在他的手中,母后你想,孩兒還能平平安安嗎?”
“瀛仁,母后去見你父皇,讓你離開京城好不好?”皇后撫摸著瀛仁的臉龐,“大秦萬里江山,讓你的父皇賜你一塊封地,遠離京城,不要再和太子爭了。只要太子感受不到你的威脅,他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母后,你覺得這可能嗎?”瀛仁苦笑道:“你是英明睿智的女人,可是怎地變的糊塗了?大秦雖然是萬里江山,可是終究是大秦的天下,孩兒就算離京千里,又能怎樣?從太子對待三哥的事情上,孩兒已經看得很清楚,太子是個口蜜腹劍、心胸狹窄、瑕疵必報之人,他對孩兒既然已經生出嫌隙之心,等到他朝繼承大統,你覺得他會放過孩兒嗎?他若真的要對孩兒動手,孩兒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也逃不脫他的毒手。”
皇后眼眸閃爍,語氣帶著一絲痛苦,“事情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母后,父皇為何選在這種時候讓孩兒出宮開府,難道你心裡當真不清楚?”瀛仁壓低聲音:“三哥不成了,可是父皇擔心太子的勢力會越來越大,最後會不受控制,威脅到父皇的地位,所以父皇必須要找出一個人來與太子相爭,就像當初三哥與太子之爭,如此才能讓朝臣分成兩派,互相對立……其實父皇的選擇並不多,他要找的這個人,只能是孩兒……!”
皇后眼圈泛紅,“母后從來都不希望你被捲入皇儲之爭,母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