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緊繃的神經一緩:“謝謝您的藥。”
族長夫人軟磨硬施一番,將噴火獅子一樣的老族長帶出了昂的屋子。他們一走,屋中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昂望著蘇稻的背傷發呆,而蘇稻經過喧譁吵鬧之後,腦中嗡嗡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眨巴著眼,周圍一切都慢慢離她遠去。
昂見蘇稻睡著,不由鬆口氣,拉過獸皮毯子給蘇稻蓋上,衝著發呆的小兔子和眼淚汪汪的兒子使個顏色,小兔子忙拉著小希出去,以免打擾蘇稻休息。
少族長對昂小聲說:“我們出去說話吧。”
昂點頭走出去,站在離屋子不遠不近,說話不會吵到蘇稻,有危險也能及時賓士過來的位置。蘇稻的傷勢沒有生命危險,但他們和這個部落的矛盾已經發生,必須要謹慎小心。
整個部落可以說是環形的,周圍都是屋子,中間寬敞的平地便是大家平日活動的地方,少族長和昂站在門前,其他家的人都可以看到他們。
昂挺拔的站著,目不斜視的聽少族長說話,但是周圍一圈複雜的視線都能傳達給他,如果說之前怪異的昂讓一半人歧視,現在的昂,估計被九成人仇視,也許是十成,零星幾個不討厭他的,根本算不得數。少族長在跟昂說好話道歉,昂靜靜聽著,心中冷靜又矛盾,就像蘇稻說的,大老遠跑來早就做好準備,什麼都沒幹就回去了,心中會有遺憾。但眼前的情況讓他真想甩手回去,只要一日不走,他們就有危險。
然而想到老族長殺氣的眼神,昂沒來由的堅定了留下的決心,那個老東西,若不是擔心這裡對他動手會給蘇稻和孩子帶來大災難,他在屋中時,一定會忍不住出手,那股殺氣太沸騰,激起了昂心中的嗜血殘性。
少族長最後說:“你好好陪著蘇稻養傷,族中人我會管束他們。現在秋天已經來了,那些怪物,用不了多久就會攻來,大家這時候都要做好準備迎戰,所以不會纏著你們中麻煩。”
昂不以為然的瞥了眼少族長,淡淡問道:“你們要做哪些準備?我很好奇,那些怪物發出聲音你們就軟了,這麼多年,到底怎麼對付他們的?”
少族長苦笑:“我們可沒那麼弱。實際上每個族人的強弱都不同,越強的人,聽到怪物的聲音後影響就越小。而那些怪物其實非常奸詐膽小,他們不會纏攻,就喜歡一年一年的騷擾,慢慢磨損我們的數量。他們在攻擊時會憑著速度越過那些聽到聲音而沒有快速倒下的人,會選擇最先倒下的那些族人攻擊,在他們看來,大概是殺一個少一個,享受這種快感。”
說到這裡,少族長頓了頓,補充道:“他們最喜歡攻擊小孩和女人。”
“……”昂皺眉,一回想起當初那隻怪物跟蹤蘇稻,後來想要偷襲小希,昂便滿肚子火氣。
“因此我們必須提前準備好,小孩會藏進深山裡,女人要和男人搭配好。而且我們還要佈置一些陷阱。”
“陷阱?”昂思索起來,他以前從不弄陷阱,族裡人也不愛弄,因為他們強大,要吃什麼直接殺了帶回來就是,何必浪費時間折騰什麼陷阱,深山老林裡地勢複雜,一不小心把自己陷進去了都有可能。昂唯一弄過的陷阱就是聽從蘇稻的想法,佈置了古箭,弄死了那隻難抓的怪物。那以後,昂就覺得陷阱還不錯。
“是啊,哎,每年都有陷阱,怪物也越來越精明,要騙他們不容易。”
之後幾天,昂寸步不離的陪著蘇稻,連小兔子和小希都乖巧許多,一天大半時間留在家裡不出門。
蘇稻的氣色稍稍轉好,但背後長長的傷痕一動就疼,就像背後被什麼利器狠狠扒著。她自己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那傷痕又長又猙獰,可以說佔據了整個背。
蘇稻長的瘦小,纖細的腰背在昂眼裡弱不禁風,那道抓痕便凸顯的特別清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