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安子遲疑片刻,隨口道,“好的,小的立即向大總管彙報。”
小安子明知朱由校要向王體乾交代重要之事,他多麼想聽下去,以此瞭解其中內容,但朱由校明顯在下逐客令,賴在此處,更會引起對方生疑,迫不得已,只得退出敬事房。朱由校、王體乾望著小安子離去的背影,心情十分沉重。
“唉!”朱由校長嘆一聲,無奈的搖著頭,“看來閹黨要大打出手了,正所謂不到黃河不死心。他得不到傳國玉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難看出,閹黨的著眼點在你身上開啟缺口,再反手對付朕。”
“皇上,為了大明江山,為了傳國玉璽不落魏忠賢之手,奴才要守口如瓶,就是拿刀割奴才身上肉,也決不會向他們吐露收藏傳國玉璽之處的。”王體乾說此話時,淚水已流了滿面。
“王公公,朕知道你的忠心。”朱由校見王體乾如此保證,心裡一酸,也忍不住落下淚來,揮一下手臂,“你去吧!擺在你面前的,將要面臨各種酷刑。一步是生,一歩是死,你權衡一下利弊,一切都在一念之間。”
“皇上放心,頭可斷、血可流,昧了良心之事,奴才決不會去做的。皇上,奴才要遭到毒手,您要多保重,以後很少有忠心耿耿的人侍候您了。”王體乾撲通跪倒在床榻前,給朱由校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灑淚而去。
朱由校望著王體乾的背影,淚水止不住簌簌而下,自言自語道:“是朕無能,大明江山從太祖流傳至今,已經十六代。看來,大明江山將要毀在朕之手。”
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卻說魏忠賢和客氏,正在客廳裡等待小安子和王體乾到來,目光不時的望著院子裡,過了好一會也不見人影,心裡甚是焦急。
客氏質疑道:“大總管,小安子是否臨時變卦?此人靠得住嗎?正所謂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衣。我們在用人方面,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才是。”
“你放心吧!”魏忠賢不以為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小安子對本宮是否忠心,本宮心中有數。如果小安子變卦倒向,朝庭內外就沒一個可靠之人了。”
“您就那麼自信?”客氏抬起目光,望著魏忠賢因cāo心過度,臉上已爬了不少皺紋,頭髮也花白了。
“嗯!”魏忠賢點點頭,目光望著庭院,卻見小安子一人跨進院門,心中一驚,“夫人,你瞧!只小安子一人回來,王體乾怎麼沒來?”
客氏也隨即向外望去,驚訝道:“可不是?小安子一人回來,則意味著朱由校和王體乾在公開對抗;大總管,是否派大內高手用武力請他來?”
“不不不!”魏忠賢搖搖頭,“等小安子到客廳內怎麼說,需要動武時再動武,不必要動武,別去不勞師動眾。”
片刻,小安子來到客廳,沒等他開口,魏忠賢已迫不及待問:“怎麼?王體乾沒跟你一起來?”
“回大總管,王公公隨後就到。”小安子如實回答。
“噢!本宮知道朱由校要向王體乾交代,讓他守口如瓶,不能向本宮吐露實情。”魏忠賢咬牙切齒,“哼,要是敢隱瞞真相,有他好受的時候。”
他們等了好一會,才見王體乾到來。王體乾掃視一眼魏忠賢和客氏,抱了抱拳:“不知大總管找王某有何事。”
魏忠賢半躺在椅子上,一副傲骨凌人樣子,過了半晌,才抬一下手臂:“你先做,我們慢慢聊。”
“哎!”王體乾忐忑不安,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目光再一次掃視著魏忠賢。
“小安子上茶!”魏忠賢向小安子揮一下手。
“奴才遵令!”小安子應了一聲,來到條桌前,提過茶壺,倒滿三杯茶擺在魏忠賢、客氏和王體乾三人身旁的茶几上,然後將壺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