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所以請殿下不要見怪。”
李恪一笑,“無妨,剛才的眩術十分之精彩,不知你們是否有意隨本王去安州?”
“安州?”我一愣,那不是李恪的封地嗎?我側過頭對著安東尼翻譯了一遍,他飛快地搖了搖頭。
“那也無妨,本王不會強人所難的,只是非常喜歡剛才的眩術。”他笑了笑,“不過也是,安州又怎能和長安城相比呢。”
我正不知該怎麼介面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對了,怎麼沒戴上次那支銀釵?”
我驀地一愣,心情瞬間有點點激動,“原來你還記得我……”
他又笑了起來,“當然記得,因為,很少有人將釵子掉到本王的頭上,還毫無怯意地將那支釵子要了回去的。”
“呵呵……”我訕訕笑了兩聲,我能不能把這理解為褒義的?
我將之後被打劫,連同銀釵一起丟了的事簡單和他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才會和他們在一起。”
他抬頭望著那株白玉蘭,沉黑的眼眸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晶瑩透明,反射著陽光的色彩,“一草一木,一樹一花,任何一種生物,只要靜下心來仔細地看,就會發現,他們都會有不同的、奇特的眩術。”他轉頭朝我一笑,“說得很好。”
那清風中的笑容風華無限,恍若仙人。也許是上天的妒忌吧,早早就把他招了回去。想起他悲慘的結局,我只能在心裡暗暗地嘆息。
“喂,那個蝴蝶再表演一次給我看!”一個令人頭痛的聲音在我身邊驟然響起,我揉了揉臉上的肌肉,堆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緩緩轉過頭去,“三公子?”
果然是這個小鬼,不過小鬼的身邊還站著那位正笑得頗為魅惑的房家大公子。
“原來王爺也在這裡。”房遺直微微欠身行了行禮。
“本王也該告辭了。”李恪望了我一眼,步出了庭院。
唉,這下又要對付這個讓人頭痛的小孩了……
“那個眩術不是隨時都能表演的,明白嗎?”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最近嘆氣的頻率好像越來越高了。
“不明白!本公子就是要看!”小鬼的態度還十分囂張。
“哎呀,這種眩術如果多做了的話,就會惹毛毛蟲生氣哦,到時我就告訴它們是三公子要看,哼哼。”
我奸笑一聲,“說不定它們會成群結隊地爬到三公子的床上來哦……”我還故意把那個哦字拖得長長的。
小鬼嘴一撇,忽然就轉身撲到了房遺直的懷裡,“大哥,大哥,她嚇我!”
“好了好了,”房遺直終於在一邊看夠了白戲,笑道,“別聽她胡說,怎麼可能呢,大哥一定會保護你的。”
“那我晚上要和大哥睡!”
房遺直的笑容頓時一僵,“這個……”
我強忍了半天,終於還是破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畢竟只是個小孩啊,想和我葉隱鬥,哼哼……後悔了吧?
“姑娘不知在笑什麼?”他忽然抬頭,黑眸深不可測,“莫非在姑娘的眼裡,我們都是一堆長了腿的胡餅?”
這下輪到我的笑容僵住了,呃——他居然真的聽得懂……
見到我尷尬無比的臉色,他持扇輕輕抵住唇角,帶著幾分促狹和得意笑了起來。
“不過今天這個表演,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安呢。”他低低道。
“不安?”我愣了愣,“一樹繁花,不是個好兆頭嗎?”
他魅惑地抬了抬眼眸,“一樹繁花,盛極必衰。”
他的眼睛深而黑,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我突然覺得無法和他對視。他的預感沒有錯,鼎盛一時的房家,卻在永徽四年的冬天,在高陽公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