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阻止他們搜馬車,早知道如此,當時就不應該招供了謠言,如今被打了,也沒有擋住衙役。但是高升問話,她也不敢不答,口齒不清的答道:“這是民婦的財產。”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擁有這麼多金銀珠寶和首飾,本來就讓人懷疑,但是韋家當年也算是小有財富,如果一味的追究這些東西的出處,才是真正的錯了。
雲卿望著目光裡帶著思量,顯然在考慮怎麼才能將這批財物解釋清楚的韋凝紫,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淺聲問道:“韋氏,你去威武將軍府奔喪,為何要挾帶這麼多財物,是有何用?”
韋凝紫嘴巴上火辣辣的,一看雲卿好整以暇的望著自己,鳳眸裡的神色充滿了諷刺和嘲弄,不由冷聲道:“這裡是京兆府的大堂,就算你是郡主,也沒有資格審問我!”
“噢,高大人,本郡主作為本案的主告,眼見案情有變,想要問清楚其中的因由和疑點,不知道可以嗎?”雲卿將目光從韋凝紫身上收回,轉而笑問著高升。
明明笑的十分和氣,而此時高升卻覺得這位郡主絕對不是普通的女子,而且此時雲卿稱呼了本郡主,很明顯是將自己的身份擺了出來,而那身清華的氣質之中隱隱約約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高升不由的開口道:“作為主告,當然可以對被告提出疑問。”
“你!”韋凝紫沒想到高升就這麼答應了,氣短的喊道。
雲卿絲毫不在意她此時的眼神有多麼的怨毒,語氣有多麼的不甘,現在的韋凝紫和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相比較的,若不是韋凝紫還死咬著雲卿不放,雲卿根本就沒心思來收拾她這麼一個人。她想是看一隻螻蟻一般的望著韋凝紫,連輕蔑都不屑給她,淡淡道:“韋氏,你還是先回答本郡主的問題吧!”
“韋氏!你為何在母親出喪之日,挾帶如此之多的金銀財物,請回答本官!”高升也覺察出不對的地方,在雲卿問話後,立即跟上一問。
韋凝紫狠狠的瞪著雲卿,卻又不得不回答,公堂之上,不是她能撒潑的地方。而且撒潑的話只會讓雲卿找出更多的理由讓衙役打她。她想了想,慢慢的說道:“回大人的話,民婦是想要託人將母親尋一處風水寶地好好安葬,再請人給母親蓋上一座祠堂,也好一盡孝心,所以傾盡財物,也只是為了這一點心願。”
“哼!”高升這一次可沒有被韋凝紫的話糊弄過去,他冷哼一聲,“你莫要想著能欺騙本官!且看你包袱中的衣物,裡面四季都有,顏色鮮豔,款式時新,又是穿過的,難道你是準備也是將這種衣物帶去給你母親嗎?韋氏,公堂之下,不容你欺瞞,你最好是老實交代!”
高升也不是白坐在位置上這麼多年的,一番話是又嚇又迫,雙眸緊緊盯著韋凝紫,給她施加壓力。
韋凝紫想起剛才被掌嘴,全身顫抖,不敢和高升那兩道炯炯有神的眸子對視,移開目光咬牙道:“大人果然高見,民婦的母親喜歡這樣的衣服,正是託人到時候在墓前燒給母親的。”
高升見她嘴硬,越發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哪個正守靈的子女會在馬車上載這麼多錢物和衣服,看起來似乎更像是計劃要逃跑……
想到這裡,他望著在堂下一直低頭跪著的馬車車伕,喊道:“馬伕,現在在你車上搜出的物品,你且看看,究竟是誰的?”
馬伕上堂就渾身發軟,跪在下面不敢抬頭。直到被高升點名,這才害怕的看了一眼韋凝紫,望著她的臉,嚇得雞啄米似的點頭,“回大人的話,對,對,就是這位夫人的,五天前,就有人僱了小人給這位夫人當馬伕,而這位夫人也是那時候將盒子和包袱放到小人的馬車上,讓小人保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