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馬氏誤以為許子陵是去刺史府請罪,雖然心中覺得許子陵這樣做是符合道德的,但是楊馬氏還是不想看到許子陵去送死,這一段話也是楊馬氏在心中掙扎了很久才說出口的。
楊馬氏是個單純且思想很傳統的農村婦女,善良、忠厚、奉公守法已經深深刻在了腦子內,所以當許子陵做出殺官這樣的舉動的時候,楊馬氏既感動有生氣。
“阿孃,您放心,咱們去討一個說法,若是刺史識相也就罷了,不然……哼哼!”胖子也是鐵了心要收拾這群人了,就連胖子這樣忠厚的人都對這群人的舉動怒了,官官相護,難道老百姓就該被這般奴役欺凌?
楊馬氏發現自己的兒子和許子陵變了,以前一個忠厚老實,一個活潑聰明的兩個孩子,現在變的成熟穩重,而且還有點狠辣!
“你們是不是在外面混出頭了?”楊馬氏不傻,胖子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就一定有所依靠。
“嘿嘿,放心吧阿孃,俺們這一次就是來接你去京師享福的,這個日後在慢慢說,先把這群畜生收拾了再說!”胖子安慰道。
許子陵和幾個軍兵走在最前面,身後胖子和楊馬氏說的話,許子陵都一一聽在耳中,許子陵現在很擔心,不是擔心將要去見的慶州刺史,而是如何與楊馬氏相處相稱。
許子陵揹著手,一句話沒有說,默默的走著,一旁計程車兵也不敢說話,就這樣,一行人來到了刺史府上。
軍兵立刻變了一副模樣,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士兵的底氣立刻足了很多,“你們在這等著,我等去去就來!”
“哦。”許子陵淡淡的道。
不一會兒,嘩啦啦的衝出了許多士兵,把許子陵三人包圍在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穿著官袍威武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我的參軍都敢殺!”
許子陵淡淡的看著眼前這漢子,面對這一群刀出鞘計程車兵,許子陵盡然漏出一絲嘲弄的笑容。
“你是慶州的刺史?”許子陵淡淡的問道。
“喬慶州!”喬慶州本名喬公茂,未當上刺史的時候一直用這個名字,直到有一天,一個算命大師告訴他,若想升官,名字必須改,於是喬公茂便以慶州的地名給自己命名,自此以後喬公茂可謂是春風得意,做官之後和同僚關係處的很好,而且財源滾滾,這兵曹參軍就是給自己供財的一個渠道。
“喬刺史?”許子陵淡淡的道,“你的參軍意欲謀反,所以我便殺了他,有何不妥?”
“放屁!”喬慶州怒道,“老子管轄之下,一向太平安穩,怎麼可能會有人起謀逆之心?小子休的狂言,看我不殺了你!”
喬慶州說完之後,圍在許子陵三人周圍計程車兵立刻齊刷刷的抽出佩刀,佩刀發出的響聲像是一把勾魂之鎖,若是換了常人定會嚇的雙腿顫慄,楊馬氏便是如此!
“阿孃,莫要怕,我們是來討公道的,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胖子看出了楊馬氏的緊張,立刻安慰道。
“熊樣,哪有一點當兵的模樣!”許子陵看著這群七倒八歪計程車兵氣就不打一處來,處在邊關計程車兵竟然被訓練成了這個模樣,若是真有外敵,這些人都不夠別人看的!
“你……你是何人?這般猖狂!”喬慶州真的怒了,“給我砍了這個刁民!”
喬慶州的話還是很有威信的,幾個士兵立刻朝許子陵撲了上來!
許子陵來之前特意把馬匹上的軍刀藏在了袖子內,見到士兵拿刀砍了過來之後,寒光一現,一陣鐵器碰撞的叮噹聲之後,士兵各個摸著被震麻的手,手上已經口落落的,哪還有什麼兵器!
楊馬氏看著許子陵這一系列動作,只感覺頭暈目眩,反抗軍兵,即便是鄉村野夫也知道這等同於謀反啊!
“喬刺史,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