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辦。不把小田氏給摁死,怎麼叫自家兒子再娶個有錢的新婦,帶著他們家往後都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這樣一想,劉榮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渾身的力氣都回來了一樣。哪哪也不覺著痛了。轉身就把嚴玉往小田氏和趙果兒的面前推,催促著她開口。
“我,我,我就是看見了。我,我沒敢出來,怕被打死……對他們會打死我,我一個打不過他們兩個……我就沒出來,我見著了,我跑回去了……我,他兩個都看見我了。這才弄,弄,故意弄出來這一出計,對,苦肉計。”
原本,對上小田氏這個一直都不受自己親孃待見,四弟也並不會護著的弟妹。嚴玉是隱隱有種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覺,不可能發憷的。
可先前一連捱了,忽然變得厲害起來的小田氏兩個巴掌。還眼看著厲害,就沒在誰手上吃過虧的親孃,也都不小心在小田氏手上吃了虧。
沒法控制的,嚴玉對小田氏起了幾分畏懼之心。再開口編排她就沒法理直氣壯,好險沒把親孃和四弟交代自己要說的話給忘記了。
結結巴巴了好半天,嚴玉才總算是把都給說完,如釋重負的抹一把額頭上的汗。
“呵,既然你全都看見了,那是不是也看見蜂群把他們給咬成這般悽慘的模樣了?”
看嚴玉掰謊話都掰扯的語無倫次,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田家的族長田長興臉上閃過不屑,示意身邊的族人把還被捆著,正縮在角落裝死的劉麻子提溜到嚴玉面前故意問道。
“……見著了,這就是天老爺都看不下去他們兩個有姦情才出手教訓的他們。”
看見被咬的滿頭包的劉麻子,嚴玉意外了一下,幸災樂禍的一邊點頭一邊去看小田氏。
沒在小田氏的臉上看見並蜜蜂蟄的痕跡,她頓時就是滿臉失望,偏還要胡說八道:“別看她臉上沒有。那是劉麻子心疼她,自己被蟄得滿頭包,還沒忘了拿衣裳給她把頭臉給包上了……”
這話扯的?怎麼自個聽了都不信呢?
劉麻子一臉震驚的看著自說自話的嚴玉,萬萬沒想到自個的這個遠房表姐能編出這樣不靠譜的話來。
別說是個女人,還是個別人家的女人了。
哪怕就是他親孃,來了蜂群想他拿著衣裳幫著抵擋也是萬萬不能的。
想著,又免不了的想到之前自己莫名其妙被無數只蜜蜂圍攻的情形。劉麻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張口就罵嚴玉:“你放屁,你是沒被蜜蜂蜇過不知道痛是吧?有衣裳遮擋,換了你,你還能捨得把那衣裳給別人?”
額,是有些捨不得。
不過自己這樣說,還不是為了叫人真信了劉麻子同那小田氏有姦情?
嚴玉臉上的表情滯了一下,不敢對上滿臉猙獰混不吝的劉麻子,就只當自己聾了,沒聽見他說的話。
“哦,那照你這麼說身上,福娘至少手上也多少會被蜜蜂給蜇到一些了?”田家的族長田長興也當沒聽見劉麻子說話,還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似笑非笑的衝著嚴玉追問。
“那是自然。”
嚴玉有過被蜜蜂蟄到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那劉麻子身上的包是蜜蜂才蟄了沒多久的。那會,按著她老孃說的,劉麻子肯定是同小田氏在一塊呢。於是她沒多想的就是點頭。
“福娘你給她瞧瞧,你手上可有被蜜蜂蟄到。”
田長興笑了,對小田氏道:“等她瞧了也好叫她自個好好想想,這般拿女子的清白鬍亂編排人,到縣衙大老爺面前是個什麼罪?”
“你瞧吧,瞧清楚我手上可有一處被蜜蜂蟄到的腫包?”小田氏果然靠近了嚴玉,幾乎把自己的一雙手都懟到了她眼睛上。
“……沒……沒有?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