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國公主的這樣子，田福娘就知道自己的公主娘對爹恐怕已經不剩下什麼情意了。這就好，免得將來爹要出面護著那些人的時候，孃親會為了他左右為難。

田福娘放心了。

「你是說，這事，是龐氏指使的？」

護國長公主聞言渾身都在發顫。她沒有質疑田福孃的話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也想不明白：「這些年我不是沒查過她，可是什麼都沒能查出來。我一直都只以為她就是個依附著你爹的孤女，沒想到她竟然能默不吭聲的做出這樣的大事，還絲毫不漏破綻？」

「她應該是勾結了祖母身邊的夏嬤嬤了。」

提到「祖母」兩個字，田福孃的聲音一冷，若是可以她壓根就不想稱呼那洪老夫人為祖母。

想起年幼時那個人每每看見自己的時候，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卻總能被自己察覺到的厭惡眼神。

田福娘想著，想必是心裡也壓根就沒把她當成是親孫女吧？

所以，她其實也是不願意把她當成祖母對待的。可是，明面上該有的禮數她不能叫人指出錯處來。

「夏嬤嬤？怎麼，這事裡還有她？」護國長公主驚了一下問道。

「我聽到她的聲音了。」田福娘冷笑，「她在同人說這事之後，以後再別來找她。」

「這事難道你祖母也是知情的？」

護國長公主氣得渾身發抖：「不然當日所有同你見過，不管是有沒份參與的人都被打發到別院去，怎麼就她被你祖母死死保下？原來這些年我還真沒冤枉他們。

當日你丟了他們不止沒有立即就找，也沒告訴我。事情是在他們府上出的，他們為了撇清自己上下擰成一股，把事情整整拖延隱瞞了兩日。還把所有的痕跡都抹了，就是為了弄出來個是你自個調皮，偷偷避開人跑出去的假象。

就因為他們這樣，就連你爹也站在他們那頭不管不顧你的死活。以至於哪怕是你皇帝舅舅也派了不少擅長查案的人去查，也最終也因此什麼都沒能查出來。」

田福娘：「……」

沉默了一下，她把自己當日只是睡了一覺就換了地方的事說了。然後又告訴了護國長公主先前一直都沒提起來的事……自己和趙果兒、雷靖、阿虎三人「審問」龐貴，從他口中得到他是那龐美的親兄長，除了替洪照辦事之外，還在暗地裡替三皇子辦事……

說完了這些，擔心護國長公主會出手對付「龐貴」，她也特地告訴她，如今他們已經把「龐貴」用毒藥給徹底收服。

如今的「龐貴」已經不得不聽他們的了。

說完了這一切，田福娘終究是沒忍住的問起來當年伺候過自己的人：「那些人……」

猶豫了一下，她沒有繼續往下說的只是看著護國長公主。

「那些人，只要是沒查出來有份參與的，我都沒有要了她們的性命。」

護國長公主好不容易才消化完田福娘說的那些話，看著她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就嘆了口氣：「你打小就心善，見不得底下的人替你受罰。我也不想替你造太多的殺孽，故而只把那些人打發去了個洪家人不知道的莊子，拘著她們，沒讓她們同外頭的人聯絡。當年，你院子裡頭伺候的人，如今還有不少都還活著。你若是想見，我就把她們招回來讓你見見。」

「嗯，我想見見她們。」

田福娘想到當初身邊伺候的那些人，哪怕是有不少她都已經忘了她們的模樣和名字了。可，想到她們也是無辜受到牽累。

召回來，哪怕只是見一見，都能讓她們的處境有莫大的改善。

「放心吧，這些年她們過得雖然不如在府裡的時候好。可吃穿不愁的，日子過得也不算差。」

看出來田福孃的擔心，見她這樣念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