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軸被陳清河丟入幽冥穢池。
淡定的老仙師,不淡定了。
他掐算之後,臉色鐵青,怒視陳清河。
“鄱陽湖君,你怎敢如此!”
陳清河微笑:“怎麼,我和你講道理,你跟我耍賴,我跟你耍賴,你又想講道理是吧?”
老仙師冷冷道:“你可知道這畫軸之中的神魂,到底是誰?”
陳清河一臉震驚:“難道比道祖,佛祖,玉帝還要牛逼?”
老仙師嘴角一抽。
“胡說八道,此事與道祖,佛祖,玉帝又有什麼關係?休要亂扯。”
陳清河道:“既然沒有那麼牛逼,我為什麼要知道這個神魂是誰?這可是你說的,讓我處理,我還問你後不後悔,你一臉無所謂。那不就是預設嗎?”
“如果非要追究責任,可以啊,到時候我與九宮山對半分,各負責一半的責任。”陳清河坦然回答。
老仙師脖子都青筋暴起了:“這是你做的,與九宮山有什麼關係?”
陳清河齜牙一笑:“你隨便說,但畫軸中的這位大佬怎麼想,那就難說了。”
老仙師眼神呆滯。
總覺得,似乎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原本以為,自己那麼一說,這畫軸就是眼前湖君的一道難題,祂會知難而退。
沒想到,祂居然這麼突破下限,什麼都做得出來。
心思百轉。
老仙師突然道:“你現在把畫軸拿出來,我們再商議。”
陳清河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臉嫌棄:“我才不掏屎,要去你去。”
老仙師惱道:“這是你丟的,我願意退一步商議,你還想怎麼樣?”
陳清河道:“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那就,就當沒看見?”
老仙師猛然起身,雙拳緊握。
陳清河一個轉身,身上仙光閃動,然後一身天河將軍盔甲穿戴在身。
雖然沒有湖君套裝的王道威嚴。
但天河將軍的盔甲,也很威武霸氣的。
換了面板,陳清河雙手叉腰,笑眯眯地道:“說實話,打你跟玩似的,但這樣的打架沒意義,還容易被人說以大欺小,這不符合我的德行。”
“就這麼說,我站著不動,你要想打我,我也不還手,來,往我臉上錘。”
陳清河還伸出頭。
老仙師臉黑如墨,氣的咬牙,但不敢動手。
放在後世,這叫什麼?這特麼叫襲警。
“你好歹也是一湖主神,能不能要點臉?”老仙師氣急敗壞。
陳清河笑了:“老哥,如果在沒有成湖君之前,說實話,我挺要臉的,而且我做事,絕對三思後行,會顧慮其他,但是成了神之後,哎,沒辦法啊,都是被逼的。”
老仙師氣結。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唉,你猜對了,我現在就是不要臉了,你能怎麼著啊!
老仙師仰頭,心中默默呼喚。
祖師爺,求助啊,祖師爺。
然而任憑他如何呼喚,都沒有任何回應。
彷彿這件事,祖師爺不管了,就你負責。
老仙師心沉了下去。
原本以為這是一趟美差,吃吃喝喝的,也就過了,回頭還能讓那位前輩欠他一個大人情,助他得道成仙。
現在好嘛,現在人情沒撈著,還得罪大了。
讓這位大佬深埋糞坑,那是何等的羞辱啊!
現在不敢想別的,能把祂撈出來,再請罪,不記恨自己,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湖君,當真沒得商量?”老仙師低聲開口。
陳清河笑了:“你這話不對,是你自己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