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清河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水蛇娘娘也不問了,只是心中莫名的很惱。
那鯉魚精有福不惜福,真真是個蠢貨。
隨後,陳清河就和水蛇娘娘,細說了自己的謀劃。
風險很大,讓水蛇娘娘都心驚。
畢竟不僅只有鯉魚精,還有那龍虎山天師。
這一個不慎,只怕是魂飛魄散,連來世都沒了。
不過水蛇娘娘還是沒說什麼。
它也看出來,陳清河如今是必然要報仇的,而且,它也很支援這個報仇。
無緣無故的被斬殺。
誰不生氣?
尤其是一直堅持行善,功德滿身,這都還會枉死,說不過去啊。
換一個人,簡直能怨氣沖天了都。
商議之後。
陳清河飄然遠去。
這時候,那虛幻中年女子浮出水面,悠然嘆息一聲;“值得嗎?”
水蛇娘娘道:“當年我只有十數年道行,是名副其實的小精怪,若非他救了我,哪有這後來的三百多年逍遙快活,現在已經賺大了,頂多就是,還給他罷了。”
中年女子道:“話不能這麼說。”
“我心裡有數的,陸姐姐你就不必多說了。”水蛇娘娘打斷。
中年女子閉嘴不言,只是眼中,滿是心疼。
雖然非人,但有靈生物,與人何異?
這位娘娘,已經深陷,難以自拔了。
夜更深了。
桃源村這邊,也逐漸安靜下來,家家戶戶都熄燈睡覺。
不過那老擼爺的破落院子中,燈火還在。
屋內。
老擼爺準備了一碟花生米,一碟醬鹹菜,一罈老酒。
他坐在長凳上,抽著旱菸,默默等待。
突兀的,一道虛影一閃,陳清河出現在老擼爺對面的座位上。
老擼爺看到陳清河,就笑了笑,也不說話,放下煙桿,抓起酒罈給他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這種事,他做過很多次了。
只不過以前是,泛舟湖上,自己喝酒,然後屬於陳清河的那一碗,就倒入水中。
酒水滿上,陳清河也不客套,端起來,跟老擼爺一碰碗,都是一飲而盡。
喝完酒,陳清河這才抹嘴,笑道:“還是人身喝酒最痛快。”
老擼爺沒笑。
陳清河能灑然,他不能釋懷。
於是,老擼爺問道:“那個龍虎山的天師,還不打算放過大王?”
陳清河搖頭:“不清楚,我連他為什麼要斬我,都摸不到頭緒,而且現在還有其他事,一團亂麻。”
老擼爺道:“大王的事,我是有心無力,幫不上什麼,不過今晚我等大王,卻是代表了桃源村的所有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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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何意?”
陳清河不解地看向老擼爺。
以往喝酒,那純粹就是喝酒,彷彿爺倆沒事,喝酒度日。
今晚老擼爺等自己,陳清河能想到,只是沒想到,喝酒之外,還有其他事。
老擼爺道:“我們桃源村全體村民商議了,決定為大王立廟塑金身。”
“啥!”
陳清河驚得一下子站起來。
“老擼爺,這可開不得玩笑,不得王朝認可,不得君王封正,甚至還需要道門敕封,否則就是淫祠邪祭,這樣,會引來更多麻煩。”
陳清河一臉無奈。
好意,他是感受到了,也也很感動。
但這立神廟,聚香火,塑金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