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不通還有這樣傻大膽的,竟能活到現在,還生龍活虎地在這擺攤賣東西。想了想方言又問道:“那道友能否告訴在下,那些藤葉又是長的什麼樣的?”
“藤條和葉子都是綠‘色’的,還有一點香味,葉脈卻是紅‘色’的,藤條上好像也有幾根紅線,吃下去也對修為無甚作用,只是氣血變的充盈一些,想來是療傷所用,或許是煉製療傷丹‘藥’的靈‘藥’,故此在下就沒有把這根莖也吃了。”這大漢已經臉紅成了豬肝‘色’,方言只怕再問下去他就會暴走了。
“血蛟藤,這分明是血蛟藤啊,這人真是暴斂天物,這樣難得的煉體靈‘藥’竟又被他吃了。”方言頓時心痛不已,恨不得立刻上前將他暴打一頓,也不知剩下的這點根莖能不能種活,方才他就是感覺到一絲血氣才撿了出來。
不過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分毫,方言反而滿是歉意地一拱手:“實在抱歉,在下心直口快,但絕無半點對道友不敬的意思,在下只是喜歡探究一些新奇的物事,增長自己的見識罷了。還要在此感謝道友坦誠相告,這些東西在下決意買下,就算一百靈石,權當是‘交’些學費吧。”
“學費?”這大漢又是一愣,沒想到竟然如此爽快。看見方言真的遞過來一個靈石袋,裡面果然裝著一百塊靈石,臉上立刻有幾分欣喜,雖說心中仍有疑‘惑’,卻已正要拱手謝過,完成這次‘交’易。
忽聽見方言又問道:“在下方言,離火‘門’弟子,是此處坊市的管事,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原來是方管事,在下雷擒虎,散修一個,管事大人既然看得上在下的東西,儘管拿去便是,在下可不敢收管事大人的靈石。”雷擒虎一聽神‘色’陡然一變,立刻變得十分恭敬,他常來這處坊市,當然知道這些人不好惹,又聽方言如此一說,更加認定方言剛才是在拿他尋開心,否則就這幾樣破爛,尋常人怎會真的給出一百塊靈石。
看著雷擒虎慌忙拒絕的樣子,方言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連忙說道:“道友不必如此,在下是真心誠意購買,只是有幾句話想問道友。不過擔心犯了忌諱,只是不知當問不當問。”
隨後方言執意讓他收下靈石,就見雷擒虎略作思索,一咬牙說道:“執事大人儘管問吧,在下必定不會隱瞞。”
“按理在下不該有此一問,只是道友的幾樣東西實在令人怪異,據在下所知,南越國少有煉體之人,更沒有專修煉體術的傳承,而道友的幾樣東西好像都與此有些關係,這究竟是從何而來。若是道友不便說,那就當在下沒有問過,若是道友願意坦言相告,在下或許可以付出些許報酬,在下對這些新奇之物,一向是頗有興趣。”
雷擒虎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左右,方言立刻會意,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茶館,然後先行離去。而雷擒虎急忙拿出一個儲物袋,把滿地的雜物胡‘亂’裝起,片刻後就朝著那間茶館走去。
在這間茶館二樓的一間茶室中,方言與雷擒虎面對而坐,邊喝邊談了起來。
原來這雷擒虎是附近一個小家族的外圍弟子,一個偶然的機會被發現身居靈根,就被引入族中做了一名外姓弟子,其家人也得到了一些安置。不過這樣的外姓弟子在家族中的難處方言十分清楚,得不到多少資源卻要承擔大量的役務,修煉一途十分艱難,可是為了家人能在這荒野之地有個好的處境,也只能咬牙忍著。
十多年過去,雷擒虎不知是囿於資質還是資源實在匱乏,修為到了煉氣三層就被死死卡住,幾年之間都不得寸進,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不被家族看好,靈石資源更是緊缺,連帶著家人的用度也變得緊張起來,這讓雷擒虎內心焦燥萬分,要知道這附近凡人的生存可遠比鄣南城更為不易。
無奈之下,雷擒虎只有冒險深入護軍山,只要一有空閒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