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洗手間,不想,卻在門口碰到了她。
她也愣住了,臉上一下“刷”地紅了,一直燒到了脖子。手還停在上一個動作,拎著前領,略微還有些水印子,估計已經半乾,為了讓它不要這麼貼著前胸。結果停在那麼,就像是又捂住了。
他的臉也開始有些溫燙了,眼裡又閃過了,不該再想起的畫面。
他僵硬地側過臉,越過她身邊,直直走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發現他修長的身體,原來挺高的。可是卻略顯單薄,稍長的髮尾透出一絲陰柔的詭異。
沒什麼大不了,看得到拿不走。她也甩甩頭,走出去了。
兩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情,卻朝著同一個出口走出去了。
慍怒
一切上還是恢復如常了,至少表面上,是的。
宇溟也不再拒絕一些正妹的搭訕,偶爾下班的時候看到門口等自己的MM,他也不會掉頭就走。
他需要一些人來打發寂寞的夜。老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越做越好了,終於肯在前臺加人了。他和苑芳不需要每天死守著了,多了一個人,就可以輪班了。
那女人還是一週來個兩三次。她卻像是完全沒受任何影響,依舊專心地玩她的遊戲,繼續接聽她等待的電話。
今天他頂班,十點鐘就可以走了。反正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還呆在場子裡作什麼。閃吧。
他用手撥了撥著額的長髮,讓它自然的順到一邊。
出到門口,還有個正妹等著他。這個妞已經約了他很多次了。今晚,他不想一個人!
夜風吹得頭髮齊齊地在腦後飛揚,挽著他的那個女人,不知道叫什麼,他也不想知道。一路在計程車上,她緊緊地貼在他胸前,他可以感覺到她胸前兩團,不停在上下摩擦,小腿也勾在他的腿上,試圖挑起他的性趣。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胸,一隻手從背後慢慢攀上他的脖子,就要碰觸到他的發時,他突然一個扭頭,從她身下移開,她冷不防地跌趴在靠背上。
他冷冷地回看她。她明白了,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頭髮。
她一狐媚地一笑,又貼過去了,這回學乖了,沒再伸手摸他的發,而是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他不動,也沒推開。只是把臉扭向窗外。
他們到了,晚上宵夜的位置,夜生活的開始,興民路。
她拖著他,要找一家帶冷氣的館子去吃。
可是,他卻選擇了在外面的大排檔坐下來了。
夜晚的自然風比什麼都涼快。
他們點了一鍋油燜牛蛙,一打啤酒,還有些燒烤小吃。
那個女生圍著他,侍侯著,想全程照顧他。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了耳裡。
宇溟,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的抬頭望去。
真是她!
原來,今天沒來,全是因為他回來了。
他們與他這桌隔了兩桌,晚上路燈又暗,如果沒注意,根本是看不到的。
可是,她的聲音硬是牽著他近了去。
那個他許是喝高了,看到她坐在他身側,輕輕地撫著他的背,讓他別喝冰的綠豆湯了,轉頭叫老闆再給上碗熱的。其他幾個就是那天看到的兩對。
他們都還好,其中那個那天稱讚過她的男人打趣說:“袁總,今天這淮?才喝這點就不行了?我還說讓你現陪我再喝幾杯呢。”
姓袁的男人抬起頭,紅著臉說,“個板馬的,老子今天才喝幾多,是剛才你們讓老子坐前面,計程車的空調對著老子猛吹,老子才……咳……咳”一陣咳嗽卡住了。
她急急地撫著他的背,對著打趣的男人說:“兵兵,莫激他,他已經夠難受了,他吹了風,莫叫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