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口,跌跌撞撞地爬到湖岸,雙腿跪地,滿口的血腥隨著淚水,湧出我的指間,滴滴落在湖水中……
我忍著胸脅的巨痛,急喘著氣,看著湖中波影破碎的我,一臉悽愴,蒼白如鬼,印著右臉上長長的蜈蚣疤痕,連我自己也不禁一陣厭惡,跟別說楊官或者楊越澤看見會怎樣的噁心了。
月影在湖中幽幽蕩蕩,一如我飄蕩憂鬱的靈魂……
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有種奇特地感覺,我之所以迷迷糊糊地穿越兩世,無論是現實樂觀的我,還是現在病弱不堪地倒在湖邊,血濺石榴裙的我,彷彿都只是為在尋尋覓覓一個人,一個能與我長相守的人。忽然想起孃親教我的一首詩裡有一句: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前世我將能與我相守之人看作是楊官,最後被撕裂地體無完膚,丟失性命,而最後只得知他的多情。我也一直不知道東方語堂跟我說的“泛舟碧波,了此一生”是什麼意境,現在我卻真正的明白了,權利富貴,都是過眼煙雲,我終生追求的,不過是一個虛渺的夢,根本就是我無能實現的夢。
也許,我本就不屬於那種生活。我本就該如此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不,我不甘心,我要權利,我要顯赫!
我想著我前世的名字,有多久沒人叫過那個名字了?蘇碧也好,惠喜或者紅衣也罷,為何我總是這麼蠢呢,難道我又要想著和前世一樣為了一份虛薄的愛和一份簡單的人情而喪失性命和所追求的東西嗎?不,我不要,我已經活了一次又一次,老天既然給了我那麼多次機會,就證明它能保佑我得到自己所想的。
權利,或者富貴!
一陣悲憫地嘆息在我耳邊傳來,我感到有人把我扶起,給我的嘴中塞了一粒東西,好苦,那東西滑入我的喉間,一股清涼枯澀傳遍我的全身,我不得不苦著臉睜開了眼睛,胸腔的怒夥似乎消失了許多。
一個白衣勝雪的影子輕扶著我,我已經昏迷的睜不開眼,但我能感覺到他關切地看著我,隨著那粒藥丸的下落,我舒暢了許多。胸脅雖依然隱痛,但已能通暢呼吸了。
我靠著這堵含著淡香的肉牆,輕輕喘了幾下,順了順氣。
我看著眼前去而復反的楊越澤,他的鳳目明亮憂傷,全不似壞人,可是為什麼?對我最殘忍的便是他呢?
………【第五十三章 我才不嫁給魔鬼】………
我接過他難得好心遞給我的手絹,輕輕拭了拭嘴角的血跡,有氣無力輕聲道:“我是不是該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微蹙眉,不知為何,我如今吐血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不要客氣,只是舉手之勞,倒是夜寒露重,對你的舊疾實在不好,我送你回去歇息吧!”楊越澤俊臉一紅,柔和認真地說著,帶點心憐地看著我,讓我的心中在疑惑的同時滑過一絲溫暖,雖然知道他是戲弄我,不過好歹他也回來了。
一陣溫暖地呼吸噴到我的臉上,楊越澤不可思議的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正要尖叫,並思索是摸匕首還是頭釵好。楊越澤的猿臂早已快一步,將我緊緊拉近了些與他寬廣結實的胸懷中的距離,他身上不知名的薰香直衝我的腦門,令我一陣暈眩恍惚。
忽然心中一動,有股無名的怒火拍擊著我,我張開嘴巴,在楊越澤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我閉著眼睛不去看他,直到感覺到嘴裡的鹹腥才鬆開嘴。
我嘴唇驚魂不定地離開他的肩膀,看見他肩頭的烏紅有些心虛,抬頭只見黑暗中,楊越澤的兩點寒星閃爍著無邊怒氣,我害怕地結巴道:“那個,你那個……味道挺不錯的……”
他看著我的神色結冰的如萬年寒霜,在我頭頂冷哼一聲不出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我縮了縮脖子嚥下一口唾沫,大氣也不敢出。他看著我許久,終於“噗嗤”一聲:“如今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