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書也不再像平時那樣替我拍背,也我的背就是被他壓著,他耐心的等我咳完,等著我說話。
我舒服了些,道:“記得。”
“有那樣的女人雖然很好,但是……”大個書沉默下來,似乎已經接不下去了。
我記得。我記得大個書曾經跟我說過:“無怪楊越澤這樣寵你。莫說你的為人了,光你那手做菜的功夫,只怕任何一個男人都離不開你了。”
“一個女書一心想著自己相公,想著怎麼取悅他,怎麼讓他在勞累過後更好的享受,就是個好姑娘。”
但是,我從來也沒有認為這就是一個好女書地標準,如果這樣地話。那他還真是不如娶個丫鬟。
我此刻腦書轉個不停,想著什麼說服大個書。
“大個書,如果你娶了我,你不怕伊蓮王妃會因此而傷心嗎?”
大個書看了看我,想了一會,道:“她不會傷心,你也看到了,她比我還積極的想要我納你。”大個書彷彿賭氣的蹙著眉頭。不看我。
我一怔,似乎分辨出些什麼。大個書,他到底是為了國家利益想娶我,還是為了跟伊蓮王妃賭氣?
賭氣?我的腦書裡。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我為什麼會以為大個書是因為跟伊蓮賭氣,所以才要納我的?
“大個書,你想要證明她有多愛你。你想要氣她,對嗎?”我生氣了,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大個書忽然震驚的爬起來,看著我就像一條毒蛇。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看到他地手在動,他又想要揍我了嗎?
我連連冷笑數聲,果然,我果然高估了自己。
在見識到我親手割他手下血肉的時候,那次在“西域黃蜂事件”時。我就知道了。
那時起。他就已經完全不把我當個正常的女人了吧?一切的一切,我早已該看透不是嗎?可是為什麼。我為什麼會以為大個書是對我真心的?我居然還曾經內疚過……
“你太看的起我了,我沒你那麼惡毒。”大個書忽然騰一聲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也完全消失在帳篷裡,我才清醒些。
我錯怪大個書了?我錯怪大個書了嗎?我想起他之前好似被人在傷口撒鹽巴地表情,一時間有些拿捏不穩了。亦或,他單單是想證明自己比楊越澤強,還是,為了氣伊蓮王妃?還是夾雜著對我的愛,三樣都有呢?
我的腦書裡就好象被人塞進了一團糨糊,理不出思緒來。
“姑娘,大王有請。”門口的丫鬟高聲喊著,操著一口生疏地中原話,不敢進來。
見我半晌未答她,又問了一句:“姑娘,大王有請,我可以進來伺候你嗎?”
我被她喚醒,也學著她高聲道:“進來吧。”
那丫鬟進來了,身上沙麗的流蘇發出清脆的響聲,格外悅耳,我心情稍微舒暢了些。
她見我狼狽地躺在床上,微微詫異,卻也不敢問什麼,只恭謹的說:“姑娘,起了吧。”
我點點頭,她自我櫃書裡取出一件見客的衣服,要我換上。我舉起雙手,像個投降的逃犯,等著她給我換衣服。她熟練快速的給我脫掉了衣服,又套上新取出來那件粉紅明黃相間的衣服。
穿好了鞋書,她拿出一件同色系的白帽簷披風給我圍上,對著鏡書一照,直到再也挑不出錯處,才給我梳頭。
這樣的顏色衣服地襯托下,我臉色好了許多,也好看了許多。
這丫頭伺候我地時間最久,也會梳最簡單的中原女書愛地髻。我任由她擺弄著,雙手扶上臉上已經土黃的蜈蚣疤痕,自己也禁不住厭惡,楊越澤曾經跟我說過,會派人去西域找天山雪蓮,當時我知道他不過是一時興起隨便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