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高方平道:“常公,你當然可以說我在一手遮天,可以說我違法亂紀。因為我要真是包拯,這個胡市已經是斬刑。你要和我談這個問題前,先要去調查他以往寫了什麼文章。剛剛我的確說胡說了,沒岳飛和秦檜什麼事。但這個胡市之前有文章被趙明誠等一群沒腦子追捧,他說了什麼呢?他說蔡倏仁慈勤政忍辱負重,他說史文恭是我的血滴子,是軍閥,是尾大不掉。常公,要說你抓史文恭沒受到他的言論影響,我是不信的。”
老常又楞了楞。
“真相有時候是什麼呢?”高方平道,“這對於胡市對於蔡京並不重要。但是常公,你相信我高方平是魔王,蔡倏仁慈勤政嗎?”
常維考慮了頃刻道:“蔡倏什麼尿性老夫比誰都清楚,不過這是政治問題就先不談。胡市說你迫害蔡黨,魔王行徑,天子廟口一役存在喪心病狂的量刑過重,這點我是認可的。”
“是非功過將來史自有評說。你覺得我違法亂紀那是你的事,有能力你就把我法辦,沒有就少在我面前裝什麼法制派。”高方平揹著手離開的時候淡淡的道,“常公,我允許你立場和我不同,政見和我不同,甚至你要做訴棍我拿你也沒有辦法。但我要求你做每一件事之前,想想城外那進三十萬苦人。然後摸著良心自問一句,有沒有成為別人的刀斧手和槍手?所造成的結果,是不是你內心追求的。”
“想通了這些,你我在來對話。否則,我鑑於政治原因不好意思打擊區區一個‘胡先生’,但我很樂意和你常提刑過招,把你打得滿頭大包的時候,也不見得我豬肉平會覺得不好意思。”
囂張的言論漂浮著,高方平身影消失。提刑司的人義憤填膺,老常也非常不冷靜的拿起一個茶碗、朝著高方平消失的地方仍了過去。
“雜碎,老夫不信就治不了你!”老常拍案怒斥道。
手下跳出來和稀泥道:“明府,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小高相公對著幹,他真的很牛逼的,特別在江州。”
另一個手下道:“史文恭將軍和時靜傑小衙內怎麼辦?卑職建議,繼續關史文恭的小黑屋,因為柿子找軟的捏。不過時靜傑的爺爺乃是吏部尚書,德高望重,就算是官家和蔡相公都要給幾分面子。他二叔乃是忠勇殉國的國朝棟樑,爹爹是封疆大吏,不宜得罪。”
“有道理,把時靜傑教育教育後給放了,史文恭繼續吊著。”老常眯起眼睛道:“至於那個胡先生……”
“明府,胡先生是您和小高相公打對臺的籌碼,咱們要保護好。”一個心腹道。
“放屁!他寫文章罵豬肉平是性格和風骨。但若是這種情況建立在他以往不說話,寫文章挺蔡倏,那他也和國賊差不多!”常維眯起眼睛道:“給我盯死胡市,派人嚴查他以往的為人,產業,政治立場等等問題,老夫要弄清楚,他寫文章是言論自由,還是為了利益帶節奏。別以為老夫有豬肉平好說話,若是有一點瑕疵,造成巨大影響,老夫要親手把這個胡秀才送上斷頭臺,明正典刑!老夫是大宋的提刑官,不是某些人的走狗!”
麾下半張著嘴巴……
時靜傑被放出來了。
於是張綿成約了時靜傑去趙鼎家包餃子,這乃是從大魔王的廚房偷學的廚藝,並且他們沒有付給大魔王一毛錢專利費。
“高啊,實在是高。”張綿成對著時靜傑豎起大拇指道,“你敢毆打胡市,真乃我輩風格。”
趙鼎有點想一趕麵棍把張綿成打死。事實上時靜傑這個紈絝子弟打人,就是張綿成慫恿的。他老張早很多年就看不慣胡市了,作為他老張,特別在蔡倏時期,他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收拾胡市。
所以紈絝子弟時靜傑,此番中老張的計了。
趙鼎是個奇人,甚至和高方平格格不入。話說史上的趙鼎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