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憑本事搶來的錢,憑啥我要還?要還,也是何足道他們自己掏錢還。”高方平道:“問題差人至少殺三十個,重判一千,其餘開除。以何足道為首的那群鬧騰走一半?”
老梁一口茶水噴出來道:“你到底是要鬧哪樣,老夫看你比誰都鬧騰,你還說他們鬧騰。若一半官員被你請回去,當然說明北1京問題極其重大。看來,你是鐵心把老夫留這裡和你分享權力了?”
“好吧……趕走三分之一也行。”高方平尷尬的道。
“然而並不行。何足道在內的三個魁首,老夫可以找其他理由強行帶走,送去吏部讓張商英調教,至於他爹何執中滿不滿意,張商英和陶節夫答應去抗住老何。老夫也會參與說服。”老梁擺出官威的敲著桌子道:“至於錢,這些主要是蔡京、皇帝、皇家各種人員的鍋,你是皇帝肱骨,你理應想辦法解決。當然老夫承認,老夫對何足道他們過度放縱至尾大不掉,皇帝和蔡京把府庫折騰走了一半,這部分肯定是你的責任,你將來慢慢處理。另外一半被何足道他們吞了,這算老夫的鍋。所以,你我這次同等責任劃分,這三百多萬的虧空,一方處理一部分。老夫允許你黑吃目下手裡府庫的一半留下,另外一半還給何足道他們。然後老夫去做他們工作,動之以理曉之以情,讓他們明白出來混要還,他們貪汙的,讓他們自己掏錢還給遼商一半。”
頓了頓他道:“大體這樣解決吧,不要再講條件,否則老夫立即讓朝廷的任命生效?”
“還有沒有天理……”
高方平叫冤的模樣在說到一半,險些被老梁後腦勺一掌,老梁斥道:“瞎咋呼個啥,你又不是百姓叫什麼冤?這是弱者的表現不是你說的嗎?百姓有權喊冤而官員沒有,不也是你的理論?”
“主要是,小子我下意識覺得,在你們這些老奸巨猾的中堂們面前,我就是個大頭百姓,不自覺的就想喊冤了。”高方平道。
“你喊冤的話,被你無差別整死的那些人,包括現在的何足道他們,全哭瞎了。就此給老夫閉嘴吧。”梁中書呵斥道,“不許在有意見。”
“行。我依靠和蔡京的協商以及皇帝的寵愛知了大名府,那麼他們頭上的那一半錢我以後慢慢解決掉。”
高方平只得點了點頭,媽的沒有驚喜,事情一鬧大,他們這些相爺就下來玩平衡,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此番打了何足道他們七十,我高方平捱了三十,算是他們的主要責任,這已經算是朝廷對大酷吏的妥協了。
這就是當時維穩的必要啊,可惜此番最終沒把蓋子給捂住。
好在,何足道在內的三個魁首被整走,也算是朝廷初步肯定了目下不能沒有高方平。與此同時,沒了頭目,剩下被嚇壞的官僚也就不難對付了。那麼處理的辦法當然是,高方平鼻子大了壓著嘴,把他們全部維持在北1京體制內,用財政養著他們。但是全部架空,全部給滾去放假喝茶,不愛做事那就永遠不要做事。
空缺的位置不重要,今年新考起的一大批等著實習呢,挑選少部分骨骼驚奇的來,交給裴炎成和王德旺調教,拉扯著慢慢也就過去了。
這招是屢試不爽的,譬如在江州,那群蔡倏時期的官員,也大部分被高方平這樣處理,其實整個江州行政區裡,真正在管事的官員就時靜傑趙鼎張綿成等有限幾人,其餘的人,該給的錢給他們,然後那些傢伙和曾經鄆城的趙思東一樣放假,到處去旅遊。
他們喜歡旅遊和撩妹,文人大都這德行。
這些就是大宋的政治正確,不能隨意顛覆。那麼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呢?
得等高方平上臺變法,減少新近官員數量,嚴格把關素質,然後把老的全部涼拌,養到他們退休,擋住他們的兒子蔭補,相信有個二十至三十年後,也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