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兵,一定是妖兵!”一個西夏士兵當心的道:“早有傳言高方平會妖法,會召喚……哇呀!”
小兵說不完,被兩個將軍幾刀砍了掉下馬去,死翹翹了。
察哥始終不能釋懷,無法決定是否還要進兵河中府。
但又有些不甘心,理論上察哥也無法相信,宋國有比西軍更精銳的軍隊一隻不顯山露水。可以這樣說,經過了四次宋夏之戰,但凡宋國有的家底,都早已暴露在了宋夏戰場上了。
從軍事上說,察哥相信戰敗必有原因,西適寧雖然勇猛無敵,但好大喜功太激進,他一定在石龍關犯了不可饒恕的嚴重錯誤。
但不論如何,縱使在放錯,沒人可以理解能有宋軍可以如此快狠準的全殲西適寧部。絕不可能,就算五比一,把種家軍的十萬精銳拉過來,成功用計圍困西適寧部,也做不到這麼短時間全殲。
正因為這些理由,察哥這才放縱西適寧作為先鋒進兵的。在察哥看來他們當然有可能吃虧,卻不可能會敗,更不會被全殲。
但是這一切就在眼前。這是玄幻。
“野戰擊敗我兩黑軍司精銳聯隊……高方平,你不經意間,已經惹怒了全部西夏戰士!”察哥看著河中府方向低聲道。
“勿要說如此多,請大帥即刻下令進兵,拿下河中府,生吞了高方平小兒給兄弟們報仇!”全體將軍大吼道。
看他們的樣子,又看看大頭兵們的臉色,察哥知道沒路走了,必須進兵河中府。
被高方平離經叛道的戰略拖入泥潭這麼久,又遭遇了高方平部於石龍關的統治性完勝,在戰略上此番南下已經失敗了,最好的方式是部分認輸,帶主力部隊,在種師道和劉延慶完成合圍之突圍,回到西夏去休養生息。
然而這樣的舉動,面臨這麼一群戰爭狂人,面臨朝廷的政治計劃,幾乎是不可能的。上至西夏前三排,下至跟隨征戰的西夏士兵,在主力仍在、只吃了一場敗戰的現在,沒人會承認自己輸了。
是的察哥非常清楚,西夏都城興慶府的那群權貴賭徒也這樣,志得意滿的進入賭場,絕不會輸了四分之一之後收手的,要不就大鷹,要不就輸個精光,他們才會離開。
“興許人性都這樣吧,不到黃河心不死,罷了,那就急速進兵河中府,誓死吃下高方平部,拿下西北後勤重鎮河中府,於明年開春之際再想戰略。”
察哥嘆息一聲之後,下達了帥令。由此浩浩蕩蕩的連綿大軍,十五萬主戰騎兵、十二萬的輔兵連營,加速開向河中府……
老實的說,朝廷神經在大條,在信任豬肉平,也都已經受夠了。
儘管被蠻子欺負乃是大宋一貫的肉盾風格,但此番國戰開啟之後已進入了八月中旬,一次捷報沒聽到,每次都只能聽見誰個縣爺殉國,幾千軍民戰死,某州某縣淪陷。等等等等。
媽的開戰以來近半年,總是這樣的訊息而沒有其他。
就算趙佶那運動員的身體也已經氣病,快樂不起來,他揚言誰也不見,就留下樑師成在身邊。
是的連高俅也不見,老高他兒子小高此番禍闖大了,一次勝戰沒打,始終迂迴,做出什麼勞子的“戰略機動”,趙佶也不知道這個詞代表什麼,卻已經聽夠了。
然而最終在這個時候,皇后娘帶著一群相爺集體闖了進來,險些把趙佶煩死,趙佶現在真的只想做宅男進行逃避。什麼也不想幹。
說起來趙佶任性的可怕,甚至別出心裁的打算退位,把皇位傳給長子趙大傻。趙佶覺得那樣一來自己就輕鬆了,不用背鍋了,所有的煩惱都交給傻兒子去操心。其他老子哪管他洪水滔天。
見趙佶又想跑,陶節夫急忙道:“官家勿要躲藏,這次咱們發誓不嚇您了,乃是大好訊息。”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