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程會讓我受益,然而阿彌陀佛,保佑我千萬不要被抓成壯丁去蜀道幹活。”
“我是當官,並不是你們這些屁1民。然而我現在也沒安全感了,豬肉平的政治工程一完工,興許我就被整死了。”
民間正在熱議高方平遲遲不離京問題的時候,同時發生了大宋政和二年第二大政治事件東南系官員群體上書,彈劾當朝國舅、樞密都承旨鄭居中。
政和二年第一大政治事件是:以禮部為依託的道士被趕出京去,禮部尚書許將引咎辭職。不過這個事件較為隱性低調。整道士雖然整的轟轟烈烈,卻是以新官上任,治安嚴打的形勢進行。至於許將,他認輸投降,高方平就兌現了承諾讓他全身而退,所以他沒有什麼罪名,乍看起來,像是和蘇轍告老一樣的事件。
然而這次真的炸鍋了,看起來分明是一個陣營的東南系,但以兩浙轉運使蔡卞為首的這批東南主要官員,毫無徵兆下聯名上書彈劾國舅爺鄭居中,像是一種政治鬥爭白熱化的態勢。
這代表在某種契機下,整個東南系預感到了問題嚴重,於是反水,反手把鄭居中趕出了他們陣營,和其劃清界限。以此作為投名狀表示:老子們是清白的。但凡他鄭居中乾的事都和咱們沒關係。
所以一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雖然不知道此番內情,但不用去了解也能猜出來,鄭居中涉及的問題一定嚴重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且被豬肉平用於去威脅東南繫了。於是才會出現這幕樹倒猢猻散的事件。
東南系的其他官員是跟著添油加醋,甚至子虛烏有的抹黑鄭居中。這麼做除了是壯大聲勢外,也只是表明了他們劃清界限的動作。
至於兩浙轉運使蔡卞則最直接,把當年鄭居中在湖口縣私吞國朝銅礦的一些直接或間接的證據,派人送到了刑部大堂時文彬的手裡。
時文彬無比頭大,才上任刑部,就遇到了這麼一個燙手的芋頭,也是醉了。好好的在濟州做父母官多安逸,保一方民生,看著濟州治下的大頭百姓越來越吃的肥頭大耳,也算是一種成就感。
可惜為了升職,為了名留青史,為了效忠大宋,最終上任刑部,那就必須要面對京城中這理不清的糾葛了。
大宋士大夫基本是免死的,許多時候貪汙撈錢也難以舉證,更是一個普遍現象。
不過在當時大宋缺銅,因缺銅而帶來的錢政問題把朝廷在長達百年時間裡壓的無法喘息。於這個基調下,私吞屬於皇家的礦產資源,的確是大罪名了。尤其在鄭居中已經失寵的現在。
其實這麼做的人,鄭居中絕不是個例,只是查不查的問題。
譬如當年就有傳聞,劉正夫涉及了私吞銀礦問題,曾經一度蔡卞他們也想用銀礦問題整死劉正夫。可惜劉正夫機智,處理的好,朝中又有劉太后和豬肉平取得了平衡後,在一定程度的保他劉正夫,於是就真被劉正夫撇清站在了安全線之上。最終沒曝光。
鄭居中悲哀的在於,他一不小心失去了皇帝信任,現在朝中又沒有任何一箇中堂挺他。且他妹妹鄭貴妃的能耐比劉太后小很多。
於是這個晚間,時文彬為難的站在書房窗前,看著窗外出神。
時靜傑乖巧的樣子道:“爹爹緣何一整天都不說話了呢?”
時文彬嘆息一聲道:“明知道這是一次****,關於鄭居中的問題,核心根本不是私採銅礦。但無奈,現在那些老奸巨猾的中堂們,似乎都達成了默契要整倒鄭居中,而我身為刑部堂官卻被矇在鼓裡,不知內幕。要用明面上捅出來的銅礦問題查辦鄭居中,我這心理感到為難。不查的話,私吞國朝銅礦它又真不是個小問題,至少捅出來後就不是了。查的話,等於破壞了我大宋開朝以來的政治規矩,我稀裡糊塗下就做了別人刀斧手。”
時靜傑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