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疑而無情的人,為達目的他不地擇手段。這或許是就在生長在皇室被迫要學會的,因為要在皇宮中生存下來,就要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才能防範宮中防不勝防的暗算與陰謀;還要冷酷無情,因為只有比敵人更無情,才能剷除敵人,存活下來。
逸煊代替他盡了他應盡卻未為盡的責任,保護了母后,保護了瑰月,他們三在這步步險境的皇宮中生存下來。
所以即使他無意於皇位之爭,可是為了逸煊他還是全力相助搬倒赫連逸煌。可眼看著逸煊馬就可以如願心償了,可是誰知太后卻偏偏在此時插上一手。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太后破壞了他與逸煊之間的兄弟之情。想此濃墨般的黑眸蒙上了深沉的慍怒。
此時的他雖然看上去淡然依舊,但是太后的話一定在他心裡激起了千層浪。因為他已經在逸煊的眼中看到懷疑與疏離,剛剛那一句皇兄就是最好證明;在這之前逸煊總是喚他二哥。
不過他不會放棄的,以前是逸煊代替了他保護了母后與妹妹,那麼現在就讓他為他爭取皇位,守衛疆土。
“也好,都已經累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已經習慣了前面的淡漠,赫連逸烜難得緩下一臉的冰冷,手拍著赫連逸煊的肩膀,示以兄長的關愛。Pxxf。
“三弟,二哥一定讓你如願以償的。”
赫連逸烜的話讓赫連逸煊不由一震,淡然的雙眸疑惑的看著兄弟,不過也是瞬間隱去“告辭!”
或許是他多疑了,他的心思二哥最清楚,想必二哥就是這意思;但是太后……一股疑慮凝結在赫連逸煊的眉間。
“看來太后的話還是讓錦王疑慮甚重。”司徒源與赫連逸烜並肩望著帶隨從離開的赫連逸煊的背景意味深長的說。
“我會為他清除所有的障礙的。”跨身上馬朝同樣上馬的司徒源沉冷的道,隨後飛奔而去。
風起雲湧,雷嗚電閃,天昏地暗。就在黃昏時分風狂雲肆瞬間換去了半天的彩雲,黑沉沉的烏雲積將天壓得很低,像是伸手便能扯一下一般。轟隆隆的沉悶的雷聲在厚厚的雲層裡掙扎,強勢不右抵擋的閃電撕開了雲層,在屋頂劃過。
驟然而來的雷電交加,卻遲遲不見下雨,連起雲時推雲布天的風也悄然退場,唯有那烏沉烏沉的烏雲越擠越厚,越壓越低,像是要將天地間的最後的一絲氣體都擠走一樣。
大地一片黑暗,除了頻繁劈閃的閃電時不時的劃過,整大地像是進入了地獄般陰沉。
道道閃電閃亮的街道上,十數頂青轎穿過黑暗飛快的奔走於黑夜之中,最後也消失在黑夜中。
陰沉的天氣影響了錦王府的氣氛,錦王府的崇議閣內,門形而坐的眾人個個都一臉沉重。
“王爺,您的意思是您聽到了太后與皇上的談話,太后反對您為太子。”一鬍子花白就坐在赫連逸煊左首側的大臣謙問。
“不錯,本王親耳聽到的,太后不但反對立本王為太子,而且認為瑞王比本王更適合。”
手中的茶杯一直被轉去,赫連逸煊的臉色沉嚴非常。
門外雷電交加,烏雲暗沉,王府內雖然燈籠高掛,但卻仍然無法將黑暗驅逐。而此時隱身於黑暗中是在容易不過的了。一道在閃電閃照都無法清楚辯認的黑影蹼在崇議閣的屋頂上,透過採光天窗透明的琉璃監視傾聽著閣內的一舉一動。
“難道瑞王也有奪位之意?”一位年輕此的大臣貿然提問。
“本王……”話才出兩字,一絲異常的感覺劃過心底,赫連逸煊警惕的抬頭望去
“王爺,怎麼啦?”赫連逸煊警惕的動作立即引起大臣們的慌張。
“沒事,繼續。”
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一道視線注視著自己,難道真是他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