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琥珀才一把抓住無雙的手,驚道:“阿姐,你的手為何會抖?”
為何會抖?是啊,一向殺人不眨眼,連朝臣都道殘忍的燕王竟也會有手抖的一天。然無雙絲毫不在意,她雙目熠熠,大笑道:“本王這是興奮得發抖!”
燕北明白,燕瑞明白,李太師明白,無雙自然也明白,燕中造反不過是一個開始,大燕國即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琥珀似懂非懂:“阿姐可是想親征?”
無雙輕笑著撫了撫琥珀的頭,雖然無雙年長,身材高挑,然琥珀卻越發高大,竟長得比無雙高了半個頭。
“琥珀,現在還不用本王出征。掌大權者須穩,你且等著看罷。”
琥珀點點頭,忽而想到一事,忙問:“若出征,阿姐可不能扔下琥珀!”
無雙點頭:“自然不會丟下你,你已是個男子漢,自然要征戰沙場,怎能如姑娘一般養在宮裡。”
“阿姐說得正是。”無雙所言正合了琥珀的心思。
五月底,華靜夜辭行。華王年老病重,儲君未立,幾位皇子爭儲,國中已亂成一團,華國王后自然也坐不住,急急將這小兒子召回去幫襯長子,華靜夜只得聽令。
當初華國將華靜夜送來大燕本是存了討好之意,因此明著說是來學習教化,實際上卻是作為質子。如今皇帝病重,太子監國,也不好戳破這層面紗,只得同意他離去。只是大燕如今正亂著,也不好大肆為華靜夜舉辦踐行宴,好在華靜夜也不在意這個,於是就與幾位皇子私下去那臨仙閣小聚了一次,無雙自然也在其中,五皇子為生母何美人守孝,未能出席,而太子政務繁忙,出宮不得。
屏退下人,包廂只剩下華靜夜幾 人。
“二皇子,華某即將遠行,這一杯是為華某送行,二皇子可不能推諉。”華靜夜笑著舉了杯子親手呈至燕靜面前。
眾人一看,卻是忍不住笑了,就連無雙也露出幾分笑意。靜夜公子還童心未泯呢,到底是記恨著燕靜平日的毒舌,臨行之前怎麼也要找機會報仇,這不,機會來了!那呈至燕靜面前的哪裡是杯子,根本就是盆子。
只是今日卻讓靜夜公子失望了,他眼裡一向龜毛的二皇子竟然一聲不吭地將那大盆端起,一口氣喝了下去。眾皇子皆面露驚色,從未聽說二皇兄酒量如此驚人。
華靜夜收起戲謔的笑,大聲讚道:“好酒量!”
燕靜毫不在意地放下手中酒盆,淡淡道:“為靜夜公子踐行,本殿豈敢不從!”
此時,進來幾個女子上菜,有個姑娘在為無雙佈菜之後悄悄往她身邊靠了靠,華靜夜見了大笑:“小公子果然瀟灑,盡得姑娘芳心。”
說話間,幾個女子已經退下,無雙卻若有所思地看著門,惹得三皇子燕滿取笑:“皇妹莫不是喜歡那位姑娘,若皇妹真的喜歡,皇兄定將親手那女子送進燕王府!”
無雙回頭,搖頭道:“不必。”她只是覺得那姑娘似曾相識罷了,想必有過一面之緣。
燕滿見她反應冷淡,討了個沒趣,心裡不快,不再多言。
酒過幾巡,眾人皆有了醉意,一向淡然的燕盛雲不禁說道:“靜夜公子來我大燕多年,可是學了什麼好東西帶回去?”
燕滿大笑:“靜夜公子許多俗語還不會用呢,不如再待上幾年!”
已然醉倒得燕平安也插上一句:“靜夜公子究竟是為何來我大燕的?”
華靜夜狹長的雙眼微眯,似醉非醉,似笑非笑:“為了借勢呀!”說罷,他有意無意地瞧了燕靜一眼。
“那你借到了麼?”燕滿問。
華靜夜笑著搖了搖頭:“大勢未成!”
“豈不可惜?”無雙淡聲道。
“為何可惜?華某可是認識了天下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