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他的妻子,可說出的那瞬,她又後悔了,她憑什麼霸佔那個位置,又不能同他白首,為何要霸佔?
琉璃沒有出聲,那是沒聽到了?君寧吸了吸鼻子,直到眼角幹了,才慢慢伸出頭。
“哎,中午我想吃魚,糖醋魚,紅燒魚,清水魚,麻辣魚。。。”
“你方才說什麼?”
琉璃沒有轉身,只是這麼問了句,君寧打量了眼面前的人,小心道,“我說麻辣魚,你是不是沒聽說過?”
“不是這樣的,阿寧,你方才是說了成親麼?”
君寧小心肝撲通了下,“沒。。。沒啊,我是說你。。。成心的,是吧?”
“是麼,那倒是我聽錯了。”
君寧聽著淡淡的口氣,半是輕鬆半是惆悵道,“嗯。”
“這樣啊,”琉璃轉身看著君寧,提唇淺淺笑著,不同以往,不是一瞬就消失了那種,反倒是溫然長存那般攜著縷淺淺的笑靨,琉璃盼中盈滿笑意,如同一汪深潭中蕩滿漣漪,氤氳著絲絲溫柔,君寧心口立刻突突跳了起來。
手被執起,君寧抬頭看著琉璃,卻見那廝笑的溫文爾雅,目光裡卻透著幾分嚴肅,“阿寧,我們成親,你願意麼?”
頓時,眼中盈滿水汽,君寧看琉璃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接著不可抑制哭了起來。
君寧這邊哭得厲害,那邊琉璃盡是無奈地看著,盼中帶著絲絲憐惜疼愛,最後看到君寧哭得破有些費勁了才伸手去為君寧擦著淚。
琉璃邊笑邊為君寧順著氣,“阿寧,你這是不願麼,那就算我沒說過。。。”
“你。。。你敢!”君寧抽著鼻子,豪不客氣抓著一把光滑異常的布擦了擦,君寧自是不會拿自己衣服,所以擦乾淨後抬頭破為警告地暼了眼琉璃,琉璃挑了下眉,斜眼暼了下沾著片晶瑩剔透的不明液體的袖子,平靜的默默收回。
君寧給自己收拾利索後,伸手舉在琉璃面前,“既然你那麼有身份,這的禮節一個都不能少,還有,先把聘禮拿給我。”
琉璃看著君寧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有些好笑道,“阿寧,這聘禮我已經下過了。”
“嗯?”
琉璃抬手碰了碰君寧眼角,然後起身回到屋裡,再次出來時手中多出一個盒子,君寧看著琉璃遮遮掩掩的樣子,不由一急,劈手奪來。
一對鈴鐺。
君寧的那枚鈴鐺在住店裡時不見了,她一直懷疑是元家那位小姐拿走的,她沒讓福六去元府下毒,只是替她去拿回這鈴鐺而已。
君寧看著那一大一小的鈴鐺,“你別說這個就是聘禮,除了它是你做出來的,看不出哪裡珍貴,而且是啞鈴,你不是故意的吧?”
琉璃莞爾,“阿寧,這世間有一種鈴鐺是成雙而存,為單而亡。這裡的鈴鐺不是隨隨便便都可被稱為一雙。”
琉璃拿起鈴鐺,然後握進手裡,“阿寧,這鈴鐺裡被我放進了夫妻蠱,若是喚醒那兩隻小傢伙。。。”
君寧好奇的盯著琉璃半握的右手,半天也沒什麼動靜,正要開口詢問,琉璃卻是已經張開了,君寧看著那微微顫著的鈴鐺,不由睜大了眼,居然自己在動,仿似有了生命一般,木質鈴鐺獨有的聲音一圈一圈傳到君寧耳裡,低沉的,卻又是急切的。
君寧覺得看明白了,便也拿過另外一枚,學著琉璃那般握了會兒,鬆開,絲毫。。。不動。
“為什麼。。。難道是我這隻沒睡醒?”君寧蹙眉,來回又試了幾次,皆是動也不動。
“阿寧,你想好了?可不會悔?”
聽著琉璃的話,君寧思索一陣,“儘管對你還不算是徹底瞭解,嗯。。。曾就有人說過你的壞話。。。”
說著暼了琉璃一眼,那張白玉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