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盼子映著火光,微微跳動著。
“阿寧。”
“唔。。。要走了?”
“有人來了。”琉璃盼子暼了眼林子,“約莫二十來人。”
君寧聽到這,睡意頓時沒了,“是敵是友?有沒有殺氣?哎算了,我去牽馬!看來不來得及逃。”
君寧還沒起身就被琉璃拉著坐了回去,君寧噌得拔出針,“是不是來不及?!哎,你收我針做什麼!”
琉璃無奈動了下唇,盼子一轉,看著前方的林子,君寧聽著四周傳來的馬蹄聲,將手裡的針□□髮鬢上,然後握著琉璃的手。
“老大猜得真準,油水夠足!”
君寧看著那為首的男子目光一直盯著琉璃,身子不著痕跡挪到琉璃面前,微微抬手抱拳,“敢問哪山的好漢,有何貴幹?”
“好漢?哈哈。。。老三,居然有人叫我們好漢!你說我配得上麼?哈哈哈。。。”
君寧聽著周圍人的鬨笑,盼子微微一眯,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只能看見那裡同樣有一個騎馬的人,隱約看到道消瘦的身影,君寧還沒細看就聽那胖大漢忽的止住笑,聽著那些跟從還在笑,大聲喝著,“都閉嘴!二爺被人稱讚,你們敢嘲笑?!”
周圍再次靜下,那胖大漢看著君寧,“你這書生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看在你讚美二爺的份上,二爺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們是鳳陀山的土匪,現在我們到這,就是要打劫!”
“原來如此,”君寧故作驚訝道,“不好意思,小生還沒被劫過,這個還真不知道。”君寧看著那大漢一臉呆愣,笑笑又道,“小生家裡都是母親一手照料的,說來也慚愧,平日都是書裡來書裡去,像打劫這麼。。。新奇的事,小生也是第一次。。。”
“你這書生真是有趣!”
君寧聽那大漢似乎心情不錯於是朝前又跨了一步,“書裡那些好漢,要麼俠肝義膽,懲強除惡,那麼只為財物,不傷性命,小生家境幼時尚還富裕,只是早已落魄,更況此次是家母重病,想在死前見家妹一面,我才去了前邊的鎮上接妹妹回家,卻沒想遇上這麼一遭。。。家妹還懷有身孕,已足三月,各位好漢,可否通融一次?”
說著君寧開始哽咽起來,那大漢似乎在思考君寧話的真實性,君寧想著有戲,立刻推了把一直沉默的人,見琉璃這次沒配合她,不由偷偷掐了他一把,“妹妹從小就相貌比鄰里出眾,雖然年幼但卻比我這個哥哥還要懂事,家裡本來是房子漏水,門窗不嚴,後來我十五那年,母親生了場大病,小生那時不學無術,沒有絲毫本事,救不了母親,還讓妹妹。。。妹妹。。。”
說著,君寧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這巴掌很響,驚了對面的一群人,也著實把琉璃給驚著了。
其實,巴掌響並不代表它就狠,說謊要有技巧,捱打也要逼真,君寧的這一巴掌既有技巧,又非常逼真。
“你。。。”琉璃剛要上前,君寧猛的撲到琉璃身上,哭得那是個撕心裂肺,“妹妹啊!哥哥無能,讓你如花年紀,如此美貌,竟嫁到了鎮上那戶挨千刀的朱老爺家!還是那個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裡的病少爺。。。哥哥對不起你啊!哥哥沒用哇!”
“可是那掌握鎮上藥材的朱家?”
“原來好漢也知道?” 君寧轉身,聲音嘶啞看著那胖臉大漢,“我妹妹在朱家受人欺負,那朱老爺的十七房小妾私下裡每天打罵我妹妹,在朱府,她做最髒最累的粗活,連家裡的看門狗都不如。。。啊——”
腰上一痛,君寧立刻又蹦出兩滴淚,“連府上下人都瞧不起她,甚至。。。甚至還起了那種齷齪念頭。。。哦——妹妹啊,哥對不起你!”
君寧腰上又捱了下,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於是立刻轉身抱著琉璃,惡狠狠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