峳故作不高興的昂著腦袋,口吐人言。不過眼睛卻滴溜溜的轉到了後面由野人牽著的馬匹身上。
見到峳峳的靠近,風谷七人稍稍有些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小心的盯著峳峳的一舉一動。這麼近的距離,若是暴起發難的話,很可能就直接帶走眾人的性命了。
看著七人自動排列出一個緊密的戰陣,由身形最高大的方興擋在靠著峳峳的這個方向,彘心中不由對他們的這種態度感到奇怪。在東土,除了矓姪這等有食人經歷的山主,一般的山主和人類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不過畢竟是中土的氏族,遠隔萬里,很多情況都不一樣,也不能一概論知。眼下需要頭疼的,還是眼前這頭看起來頗為威嚴的神獸峳峳。
此時的峳峳額間點出一道法文,自法文起,一道明黃的流光籠罩住悠悠的身形。在這明光之下,剛剛戰鬥之中受到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早在七年前,泰一便將尹山全部籠罩在山神權柄之下。而經過一番波折之後,便將峳峳收服為手下。
峳峳額間的法文,便是泰一神吏的標記。憑此法文,只要在泰一領域之內,峳峳便可以藉助泰一的神力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也是藉助著泰一的神力,峳峳才能和矓姪拼個平手。
雖然看起來還有點神獸的樣子,但已經摸清楚對方性子的彘,卻對他沒有半點敬畏。
這傢伙就是一個混蛋!
這是所有有陶氏族人心中的想法。
自從嘗試過熟食之後,峳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舔著臉湊到有陶氏混口吃的。別看肚皮不大,但他的食量可是相當恐怖。一頓下來,基本就讓有陶氏上下累個半死。
如今只看他眼睛一轉,彘便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可別想這馬背上的東西,那是送給華胥氏的。想想看後果,你有膽就吃吧。”
若論實力,一般人類的強者只要不成群出現峳峳都可以不在乎,但華胥氏卻是個例外。
為了封印荒獸而創造出的符陣之法,對於這等神獸最是剋制不過,基本上一個不注意,就被牢牢的鎖死。而又有如今已經是泰一神的屬下,可不敢率先對人類出手,那樣的話泰一神可饒不了他。
“嘿嘿,怎麼會,我有那麼不懂事嗎?我去山上尋些獵物,你們給我弄一下就好了。”
成為泰一神的神吏之後,峳峳除了源源不斷的神力供應,還得到了一些修煉的傳承。如今已經能和從從一樣口吐人言了,而這一點,一隻壓了他一頭的矓姪至今都沒能做到。
“去吧去吧。”
擺擺手,彘無奈的說道。峳峳皮糙肉厚,便是站著讓人攻擊也受不了大傷。如今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經歷,讓他的臉皮也跟著厚實了起來。若是彘今天不答應,指不定他要怎麼折騰呢。
回頭看了看張新,彘心中越發的發苦。這年都到處都是惹不得的傢伙,真是遭罪了。
對於彘看過來的一眼,張新很簡單的就理解了其中的含義。這些天跟著隊伍一起走,雖然沒有添什麼大亂,但讓其頭疼的事情也沒少做。不過禍害一下大人就是小孩應該做的,張新對此毫無愧疚感。
而且說起來張新和峳峳關係還不錯,峳峳自然也能看出張新身上所擁有的純粹神性。雖然峳峳看起來總是一副潑皮耍賴的樣子,但那也只是面對幾個身懷神性的人罷了。兩個心裡年齡差不多的傢伙,混在一起還真滿投契的。張新還騎過峳峳溜達過呢!
在附麗山腳下,有著一處有陶氏族人往來經常落腳的地方。安置好後,彘小心的對看守馬匹的幾個野人說道:
“你們今晚小心一點,千萬別給那混蛋偷走了東西!”
跟在他身後的風谷幾人越發的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想著馬上就要和往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