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十二點。
何賢站在酒樓門口,身後帶著兩名老者,與幾位年輕人,拱手抱拳:“何警官,歡迎啊。”
“何代表。”
何定賢抱拳回禮,暢笑著道:“感謝。”
“感謝。”
“小事情。”何賢溫文爾雅的點下頭,回首引見兩位老者:“這位是裕豐按的老闆高先生,泰興博彩的老闆傅先生,人都已經到齊了,坐下吃飯聊聊天吧。”
“好啊。”
何定賢欣然點頭,再輕輕躬身,抱拳道:“高老闆、傅老闆久仰久仰。”
高可寧身穿馬褂,戴著布帽,手中拿著一根木杖,昂首挺胸:“何警官,久仰大名。”
傅老榕抱拳拱手:“何先生,歡迎來濠江。”
“呵呵。”
“感謝招待。”何定賢皮笑肉不笑,淺淺點頭,帶著手下就進入酒樓。安泰酒樓在濠江名氣不小,一共設有三層,可以看見十六號碼頭,隸屬傅老榕的德記地產。
傅老榕真名“傅德萌”,在港島除博彩行業外,還有德記船務、大來論產、德記地產、全萌食品等眾多公司。
幾人來到三樓。
何賢作中間人,添茶倒水,望著窗外景色笑道:“何生,十六號碼頭是濠江僅一家的雙層結構,水泥澆築碼頭,客貨兩用,也是傅先生的產業。”
“常聽人講,傅先生有半城的美譽,剩下半城歸高老闆與何老闆。”何定賢望向繁忙的內港碼頭,看見車水馬龍,工人上千,心知生意十分火爆。
“不知還容不容得下我一席之地。”
他張嘴飲下口茶,輕輕把茶杯放好。
酒樓內。
四周散佈著三十多個保鏢,有港島來的過江龍,也有本地的江湖人。整座酒樓早已被包下,老闆親自上菜,幾個服務員站在角落候著。
傅老榕輕笑答道:“何生,出來做生意,幹嘛有這麼大火?”
“當年你與莞商的管炳森有矛盾,還是我找警司將管炳森挖出來,親自把人送到碼頭交給港警的人。”
何定賢點點頭:“我一直記得。”
“一件小事。”傅老榕搖搖頭,夾著菜道:“先嚐嘗菜。”
“好。”
何定賢夾了口菜。
高可寧則道:“何老闆,來濠江開銀行並非不行,第一讓我入股,第二不做放貸,兩個條件選一個,我送十個花籃恭祝你開業,怎麼樣?”
何定賢噗嗤笑出聲來:“高老闆,你有濠江的專營牌照嗎?說不讓我做,我就不做!要不然我給伱開兩個條件,第一個退出港島,第二個退出典當行業?”
高可寧冷下臉來,出聲道:“何老闆,不管你在港島有多威風,來濠江搵水都應該守濠江的規矩。當年我在濠江開第一間典當行的時候,便定下規矩,所有典當行都要有我的股份。”
“強龍不壓地頭蛇。”
“不要找苦頭吃。”
何定賢盯著高可寧,目光再看向他身後兩個中年人,分別是長子高福全,其子高福求:“高老闆,我給你換一個條件吧,要麼死長子,要麼死次子。”
“選一個先?”
高福全、高福求二人都臉色煞白,眼神流露憤恨。
何賢為了避免矛盾激化,連忙舉起茶杯,打圓場道:“何先生、傅老闆、高老闆、氣氛不要搞的這麼僵嘛……我知道你們都是大佬,但和氣生財,何先生。”
“你不是說有新生意要與兩位老闆談嗎?”
傅老榕臉上也來了興趣,舉起茶道:“何先生遠來是客,我們還是要先敬何先生一杯的。”
“來。”
“一杯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