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
錢偉善見到長官出來長鬆口氣,焦急道:“賢哥,立哥叫你馬上去見他,好像很著急啊!”
“江湖出大事啦!”
何定賢面不改色的點點頭,坐上早已備好的黃包車,出聲說道:“走吧。”
錢偉善也登上另一輛黃包車朝著旺角彌敦道的警長住所趕去,二人來到一幢堂樓前被一位軍裝攔下,只有何定賢一個人走進陳立的家門,其餘人則都在門口等訊息。
何定賢站在廳堂看到師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身上還穿著睡衣,一言不發的望向他,老老實實的喊人:“師父。”
陳立冷眼相對,出言冷笑:“房間裡沒有一個人影,用不著講場面話,我欣賞你的能幹,狠勁,有意栽培你,希望你能夠混成潮汕幫在警隊的下一面旗幟。”
“到時我也好能跟著沾沾光,免得退休就沒人賣面子,同其他探長一樣給大老闆們當司機、做保鏢,看場子。”
“那樣多沒面子,我不是希望你去找死,連累的我早進棺材,懂乜!”陳立面色漲紅的嘶吼道,最尾兩個字幾乎是用牙縫咬出來的。
何定賢也早做好準備,在歐式吊燈底下,說出一番推心置腹的狠話:“我懂,誰都想風光,我也想。”
“我拜你做師父,我就要尊重你,但是有人要挖我的根,掘我的前途,我該點辦?”
“剷掉他,趕絕風光路上每一個人要打我的人,這就是對你最大的尊重,也是對我的尊重!”
陳立深吸口氣,滿臉陰沉:“我怎麼不見福爺對你出手?”
“反而是你派阿豪做事,聯絡老福的船,一件件事情痕跡這麼明顯,我能查出來,東莞幫的人也能查出來!”
“絕不會過今晚。”
何定賢眼神泛著殺意:“劉福仗著是總華探長,算計油麻地規費,我先前一直沒想通,用這麼低階的手段是沒腦子嗎?”
“真當油麻地差館沒一個人去逛馬欄,沒一個差人會透過朋友發現數目不對?後來我在見完陳十九同你們談判之後的態度,我就知道劉福的想法是什麼了。”
“他先算準你們一定會找陳十九要錢,再坐視潮義勇跟差館產生間隙,這樣潮義勇的人馬就不會受差館調遣,道上有什麼訊息也不會提前報信,之後就能很輕鬆的做掉我,差館才幾個人?潮義勇有多少人!殺一個潮汕社團會保護的人很難,殺一個穿軍裝的卻很簡單。”
“別忘記劉福的侄子劉榮駒可是聯公樂的創始人,手底下兩百多號人替他殺人,我手底下有多少人?算得上兵馬的不過十幾個人,難道每天都不用開工躲在家裡,藏頭露尾嗎?我是出來混,不是出來藏的!這一次我不撞破不打回去,下一個就要有更多的人來捏我!,”
如果沒有發生規費之事的話,江湖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潮義勇絕對會幫手油麻地差館的人。
就算不幫手一個小警察也會幫手軍裝警長的徒弟。
可在潮義勇同油麻地差館產生間隙之後,油麻地轄區的古惑仔都不會幫手他。
潮汕人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團結,社團與差館做兄弟才能隻手遮天,東莞人跟潮汕人鬥了近十年是懂得對付潮汕人的。
劉榮駒的字號雖然小,只是一個三流社團,但卻是完全依託劉福創立,做了他潮汕幫不爽也可以找別人來頂,到時候死了真是白死,潮汕幫才不可能真為一個死人大作文章,人不僅活著才有未來,而且活著才有價值。
劉福不僅手中有槍,手底下還藏著刀,刀都快架在他脖子上了!
陳立的目光深沉,直言不諱:“你把陳十九的肚量想得太狹小,也把潮汕幫看的太脆弱,把自己看的太輕,置自身於險地不是人才所為!”
何定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