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裡,只聽到翻閱紙張的聲音。
穆冷立在一邊,表情冰冷,如潑墨般的大衣,內襯一件黑衣毛衣,整個人散發著冷如冰霜的漠然。
合上資料後,閻燁唯悠閒地坐靠在真皮椅背上,雙肘撐在真皮椅的扶手上,修長的十指交叉,眸子事帶著嘲弄,盯著這疊資料。
閻燁銘還跟小時候那樣,不但愛出風頭,愛展示他的聰明才智,更愛展示他的“仁慈”。
當他被閻天坤吊著打的時候,比他小三歲的閻燁銘就站在一邊,默默旁觀,一直笑著看。
等看到他被打得皮開肉綻,差不多時,閻燁銘就跑上前,去搶閻天坤手中的鞭子,直到閻天坤氣呼呼扔下鞭子,閻燁銘舉著鞭子,傲然站在他面前,施捨般地說。
“瞧,要不是我幫你,你會被他打死的。”
然後,閻燁銘的父母就會帶著他,刻意地在老先生面前提起,誇大地說。
“這孩子,就是太善良。每次為了燁唯都不顧自己的危險。”
他異常厭惡這種行為…………
從小到大,閻燁銘就冷傲地跟他宣戰過,他要的,就是站在權利的最高頂端。
以為他從國外回來,會有什麼大陣勢,不過,如今看來,他聰明才智用錯了地方。
竟利用閻家名下的航運運做非法的勾當,這正是爺爺最深痛惡絕的行為。
這份資料到了老先生手裡,閻燁唯最明白結果是什麼。
“很好。”
閻燁唯性感的薄唇掛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對穆冷的辦事能力很是讚賞。
他拿出一瓶美酒,優雅地倒上一杯,遞到穆冷跟前,噙著笑。
“祝我們合作愉快。”
穆冷接過,酒杯碰觸發出悅耳的脆響,他們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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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雨晴坐在精緻的梳妝鏡前,卸去臉上的偽裝,剛沐浴出來,套著一身柔滑的絲質睡衣,嬌臉上白嫩紅潤。
她輕撫著完好無損的臉頰,曾經面對閻燁唯的那抹自卑,蕩然無存。
美貌,是女人的資本。
而錢與權,是男人的資本。
然而,她更在乎的,是對他滿心的感激與愛,她對他們之間的婚姻充滿了信心。
想起閻燁唯,她嘴角揚起柔柔的笑意。
美眸朝房門口看了看,閻燁唯還沒回房,定是在忙了。
他一忙起來,總是忘了休息時間。
於雨晴披上一件長外衣,套上綿鞋,輕移蓮步的,朝他書房也是工作室走去。
門虛掩著,她正要推門進去,聽到淺淺的交談與酒杯碰觸聲。
這麼晚了,他還在會客?
於雨晴不敢貿然進去,美眸朝房裡瞧了瞧。
她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穆冷,從閻燁唯神情來看,他們兩個把酒談笑,交情甚好。
於雨晴喜悅的心情降下幾分,輕輕把門關上,悄悄走回臥房。
失神地坐在諾大的床上,心中有一絲難過。
明知閻燁唯現在少不了穆冷,但想起穆冷對她的絕情與迫--害,心頭總有幾絲怨恨。
閻燁唯帶著一身酒味回到房間,於雨晴已經睡下了。
他邁步朝這纖細的身子走去,眯起黑眸,看著熟睡的於雨晴。
有昏暗柔和的燈光襯托下,她烏黑的長秀髮一半披洩在床上,一半垂在她前胸,那身睡衣勾勒出她迷人的腰肢,半露的圓潤,很是誘人。閻燁唯喝得有些高了,俊顏泛紅,看到這光景,身體起了反應,大手輕輕撫上這雙白皙修長的腿,凝脂般滑潤,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沒有疤痕的睡顏,明豔動人,花瓣嬌嫩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