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閻燁唯,渾身散發著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握緊的拳頭,青筋暴凸。
“我恨你!”
她眸底處的厭惡,讓他的心,有一種撕裂般的痛。
“恨?那就恨吧。這個世上恨我的人很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他轉身摔門砰然而去。
門外的保鏢感到陰冷的氣流,知是不對勁,彎腰行禮退避至一邊,大氣不敢喘。
急衝出來的閻燁唯,猛然止步回頭,暴怒的語氣冰寒可怕。
“給我好好地看住她,她要是從這扇門出去了,你們就給我自行了斷!”
保鏢嚇得冷汗一陣一陣地往外冒,齊聲應著。
“……是。”
他的聲音很大,在裡面的於雨晴聽得一清二楚。
他打算禁錮她嗎?
哼!是怕她擾亂他的討劃吧。
於雨晴悲憤地閉上眼睛,強忍的淚水終究是湧了出來,她的世界,被黑暗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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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該吃飯了。你再不吃,餓壞的是你自個的身子。”阿姨與小花站在她床邊,苦口婆心地勸著。
於雨晴眸子很空洞,定定地只盯著同一個地方看,一動不動。
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兩天沒睡個囫圇覺。
她吃不下,也睡不著。
“這樣下去,折磨的是你自己。閻少爺做下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他不會放你走。”阿姨實話實說。
“是啊,何必折磨自己呢。”小花也跟著勸。
“你們把飯菜擱下,都出去,她自己愛吃不吃。她死了,照樣是閻家的鬼。”
閻燁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冷冷地站在門口。
於雨晴微微抬眸,他的身影在她眼裡,很模糊。
阿姨把小花把飯菜擱下,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閻燁唯掃了她一眼,砰地關上站。
房間安靜下來。
死?她不想死。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查呢。
就算要死,也得先弄清自己的親媽是誰。
至少,她要活得有骨氣。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軟弱無能!
於雨晴光著腳下床,拿起筷子,夾菜,合著飯,逼著自己往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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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迥異特色建築大廈樓頂,有兩個俊美的男人,一見面,就撕打在一起。
“為什麼要告訴她?”
冷問時,一記拳頭也揮了過去。
“我是為你好,她只不過是你利用的一顆棋子,現在利用完了,告訴她又何妨。”穆冷躲閃著。
“媽的!混蛋!”閻燁唯一拳揮過去。
嗯!
有拳頭猛擊上肉-體的悶響聲。
穆冷悶哼一聲,腹部被閻燁唯重重地揮了一拳,一陣麻痛。
“你已經愛上她了吧?愛上你利用的棋子,愛上你要報復物件的女兒?”
“閉嘴!”
閻燁唯領帶被他自己扯歪到一邊,平時一絲不苟的墨黑碎髮被風吹亂,他朝穆冷暴喝著,那陣勢,像是要把穆冷往死裡狠揍。
“為了這個女人,你難道要毀掉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嗎?你的地位權利重要,還是女人更重要?”
“狗屁的兄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閻燁唯吼著。
穆冷捂著腹部退出幾步後,一咬牙,不再像上幾次那樣毫不反抗,他毫不客氣地,嘶吼一聲,掄起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