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崖但笑不語,優雅的拿起桌上的玉杯,仰頭喝下一口沁心的烈酒,笑意更濃。
完顏惜安相較先前,臉色卻陰暗了半分,看著君落月的眼神中隱隱藏著狠絕與不屑。
面對君遠然的解圍,君落月只是淡淡的囑咐著宮人收好那副鮫淚壽圖,隨即緩步坐至君雪遙的身旁,並不急著回答。而能如此輕視一國之君的調侃,普天之下怕是隻有君落月才能做到了。
知子莫若母,穆太后眸中泛著慈祥,這次的壽宴是她的三個孩子為她而辦,君遠然雖非她親生,與她亦如母子般親厚。她微笑著開口,代替君落月解釋道:“遠兒,那鮫綃龍紗輕盈飄逸,哀家這一把年紀的老婦人如何適合,送與心愛女子倒是頂頂恰當。”
只是,這話聽在唐糖耳朵裡,卻讓她心頭一緊,君落月說過:天下第一的鮫綃龍紗自然得與天下第一的女子相配才可。既不是送與穆太后的,又是如何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心中的天下第一。
然而,還不待唐糖細想,君遠然便笑著宣佈了開宴,一干宮女魚貫而入,手捧各色佳餚,淺笑盈盈的端了上桌。
飢腸轆轆的肚子讓唐糖再也無暇其他的事,她眼巴巴的盯著那些近在咫尺的美味,卻是隻可觀不可食,心頭猶如十萬只螞蟻在爬,此刻怕是隻要有人將一盤菜端至她面前,她就會不顧形象的抓起便吃。尤其是讓她看到君落月慢條斯理卻又是極其優雅的用著膳,一舉手一投足說有多美就又多美,嫉妒得她直想將搶過他手中的筷子,代替他大塊朵頤。
而就在唐糖餓得兩眼冒金星時,卻又好死不死的被她瞧見了段青崖向她撇來的一絲促狹,好像在說,誰讓你擅自離隊,小懲乃是大戒。
只是,唐糖忙著腹謗段青崖,右手邊卻聽得一聲“哐當”,卻是一臉漠然的君落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唐糖不明所以的轉頭看去,卻見他揮手招來了一旁站立的宮人,淡淡的說:“太后偏愛清淡之物,此蝦雖美卻味重,撤了。”
君落月的表情甚是平淡,卻不知為何,那宮人竟是嚇得當場跪了地,連磕了好幾個頭才跌跌撞撞的跑至主座,又是一磕頭,這才將那盤油光光的紅蝦撤了去。
“月兒有心了。”穆太后甚是開心的笑了笑,而站於她身後的唐糖卻只能將淚往肚裡咽,別人是不愛吃,她是想吃吃不得。心裡怒著君落月的浪費行為,更是偷偷的朝他瞪了好幾眼以洩憤。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紅蝦才撤,另一邊的段青崖卻在此時懶懶的笑著開口道:“此蝦確是味重了些,青崖此次前來賀壽,倒是帶了樣稀罕物來。方才說賀禮需在宴間送上,如今便是時候。”說完,他拍了拍手,立時便有一個宮女端著被罩了蓋子的大盤子款款來至宴席上,雖不知其中何物,卻足以勾起大家的好奇心。
“青崖冒昧,帶了自己的廚子入宮,又讓他燒了這道菜餚,雖同為蝦,卻不可同日而語,且此蝦尚與另一種食材混著同燒,故雖清淡,卻是齒頰留香,美味非一般凡物。”段青崖賣著關子,不斷勾引著眾人肚裡的饞蟲,連穆太后也難掩一絲好奇,直想瞧個究竟。
只是段青崖偏生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就是不讓宮女們將蓋子揭開,反而篤定的半眯起眼,又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唐糖,繼續道:“青崖覺著,光是這麼吃,甚是單調,便想了個玩法。若是諸位之中有人能猜出與此蝦同燒的另一種食材是什麼,青崖便將此蝦拱手奉送。”
作者有話要說:又被說碼字的速度慢了……羽想再重申一遍,羽並不是每天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裡悠閒的吹著空調。羽從假期一開始就去實習了,每天7點起床,6點回家,白天抄合同放貸款,涉及金額的一點都馬虎不得。回家還得花上2個小時甚至3個小時來碼上一章,幾乎不再有時間做別的事了。再來,羽睡眠質量極其差,從躺上床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