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揉搓秀髮,無比感嘆道:“堂堂月王爺竟伺候一個女子沐浴,若是被外人得知,豈是嚇破膽這麼簡單。”
“為夫甘之如飴。”君落月修長的手指在唐糖泛著泡沫的髮間輕柔撫過,就如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那般。
唐糖昏昏欲睡,極是舒服的被君落月抱起,全身泛著皂角的清香,略帶與他融為一體的花香,原本白皙的肌膚在水霧蒸騰下愈發柔嫩誘人,還透著淡淡的粉色。
君落月身下一緊,狠狠的吻了吻那如花朵般嬌豔的唇。在唐糖懵懂不解的目光下,隱忍著咬了咬牙,替她披上了一件寬敞的袍,將那誘人的胴體包裹住,隨即笑道:“今日便饒了你。”說完,他亦披上外衣,一個縱身出了閣樓,踏著湖面來到了竹林後的主屋內。
來到東廂房,三四個侍女目不斜視的低垂著頭,候在門口。君落月瞧也不瞧便推門而入,將唐糖抱至梳妝檯前。
“妖孽……”唐糖拉著君落月的衣袖,不明白他帶她來此作甚。
君落月忍俊不禁的親了親唐糖的額頭,柔聲道:“為夫要給娘子一個驚喜,也希望過會,娘子也能給為夫一個驚喜。”說完,他轉身出了門,唯有對著唐糖時才有的溫柔此刻早已蕩然無存,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傳言中那個無情王爺,冷漠疏離。
侍女們見君落月出了門,齊刷刷的彎腰一禮,隨即魚貫而入,動作極是迅速。
“這是做什麼?”唐糖初時被嚇了一跳,無奈身上袍子過於寬鬆,稍動一下便能春光大洩,忙不迭的拉緊了領子。
“王爺有令,讓奴婢們伺候夫人梳妝打扮。”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侍女手捧一件白紗裙,垂首而答,語氣恁地是恭敬。
唐糖掃了眼那些侍女們手中捧著的東西,有上好的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不可避免的皺了皺眉,她坐在梳妝檯前,透過銅鏡,看著鏡中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淡淡的說:“淡妝即可。”說完便乖乖的任由那些侍女們替她更衣綰髮。
待君落月重回東廂房時,侍女們皆識相的退了出來,獨留唐糖在房內,傻傻的對著銅鏡。
君落月換了身絳色錦袍,袍上繡著幾朵暗色牡丹,袖口金絲鑲邊,少了份妖冶,貴氣十足。一頭墨色長髮仍僅是用唐糖送與他的那支玉簪輕綰著,美人蕉盛放,獨佔芳華。
“娘子……”闔上房門,君落月緩步走至唐糖身後,自背後打量著那一身將唐糖的玲瓏曲線襯托得完美無暇的白紗裙。裙襬出染著數朵淡粉春梅,雲袖上束著絲帶,輕如鵝毛的質地似水一般柔。他滿意的噙著抹笑,柔聲問道:“為夫的這一驚喜,娘子可是滿足。”
“鮫綃龍紗……”唐糖喏喏的說著,並未回頭,只是盈盈水眸中卻氳著晶亮亮的水霧。“我以為你不是送我的。”
“若說天下第一,在為夫心中還有誰能比得過娘子,這身衣服生來便是娘子穿的。”君落月說著,輕輕扳過唐糖的肩膀,讓她能夠正視著他,卻也在她轉身的霎那,眼中免不了的浮起一絲濃濃的驚豔。
鏡中貌、月下影。若是僅為幻境,寧可碎了鏡也想抓住心頭的妄念,若是明月當空,只怕也難撩人心絃擾人思緒。本就是芙蓉嬌顏,卻因那些許淡淡點睛之筆而勝卻人間無數,最是傳神的水眸含著抹情,不點而紅的櫻唇掛著抹笑,額間的碎髮掩著朵粉色小花,如瀑的青絲也如他一般,僅是用瑪瑙玉釵盤起,慵懶而嫵媚。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