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
過了大約半分鐘,慕予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追雲吩咐道,“備馬,去西齊別館。”
“是,爺。”追雲在看了信件和查到上語璇所去的地方之後,幾乎可以肯定上語璇是個細作了,卻不知她家的爺究竟是如何想的。
現在去西齊別館,似乎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但是,追雲還是退下去,備了馬。
馬蹄聲在寂靜而空曠的街道中迴響著,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西齊別館,慕予寒飛身下馬,追雲也緊跟著下了馬,牽過慕予寒的馬綁到了樹旁。
西齊別館的侍衛,在瞧見慕予寒之後,明顯愣了愣,追雲已經上前說道,“我家王爺有事需要同你家二皇子商議,還望通報一聲。”
一名侍衛聞言,急忙朝裡面跑了進去。
此時的齊冶楊正躺在軟榻上等著訊息,聽到慕予寒到了,眼底閃過了一絲促狹的笑意,微微揚了揚嘴角,喝了一口茶,慵懶的開口道,“既然寒王來了,若軒,去替本皇子請寒王進來。”
一直伺候在齊冶楊身邊的若軒聞言應了聲,就跟著那名侍衛走了出去。
若軒帶著慕予寒朝齊冶楊的房間走了去,而追雲被安排到了客廳休息,追雲本想跟著,但是卻在慕予寒的示意中,跟著另一名丫鬟去了客廳。
“不知寒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慕予寒剛走進房間,齊冶楊的聲音就懶懶的從房內傳了出來。
若軒此時已經乖乖的退下去了。
慕予寒朝裡間走了進去,並未見其眼睛有絲毫不便的就坐到了一旁的桌子前,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溫度,“二皇子,明人不說暗話,你該知道本王為何而來。”
“哦?寒王此話怎講?本皇子還當真是一無所知呢。”齊冶楊是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難不成慕予寒開口了,他便要承認嗎?
“二皇子,有些事、有些人,還真不是你動的了的。”慕予寒的話也撂下了,那股渾然天成的冷傲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充斥了整個房間,甚至壓迫著齊冶楊的神經,讓他也不得不再次正視這個男人。
微微揚了揚嘴角,齊冶楊當真是不知道,為何像慕予寒這樣一個男人會心甘情願當個王爺,而將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讓給了他的那位皇兄。
“若是本皇子動了,寒王你又能如何呢?”
“本王自然不能如何,如果你不介意失去你最在乎的東西。”
齊冶楊從始至終都慵懶的像是毫無在乎,但是在慕予寒說出這句話之後,還是微微變了臉色。
他最在乎的東西?
他還有什麼是在乎的嗎?
他唯一還算是弱點的東西,已經被他親手給毀了。
“寒王,你倒是說笑了。”齊冶楊說是說笑,但是慕予寒卻聽得出,齊冶楊已經被他逼的再也不能像方才那般玩世不恭了。
慕予寒不置可否的揚了揚嘴角,“是不是說笑,想必二皇子很快就會知道了。”
“寒王,你這可是在威脅本皇子?”
“本王並不覺得有何事是可以威脅的到二皇子,就連二皇子你自己也都說了。”
“好,甚好。既然寒王非說本皇子動了什麼不該動的人。那麼請吧。”
“寒王,你大可出去搜上一搜,若是你能從這西齊別館搜到你想要的人,寒王你想如何,本皇子悉聽尊便。”
齊冶楊重新躺回了軟榻上,似笑非笑的望著慕予寒說道,很明顯他現在已經正式放話了,而且放的很大。
“當然,若是寒王你什麼也搜不到,想必你也得給本皇子一個交代。否則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可以跑到本皇子面前,撒野了?”
面對齊冶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