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獨特的脆意。
上語璇瞧著那手中的瓶子,突然笑了起來,這小孩倒是了不得,“你認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除非慕予寒自己來,否則你做什麼,都是沒有一點兒用的。”
她不相信慕予寒真的會對她如此絕情,但是眼前的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若不是慕予寒的口令,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說出這種話來?
上語璇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別相信這些,眼前的孩子視她為殺父仇人,他的話信不得,信不得。
可是,心卻還是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慕連蕭早知道上語璇不會輕易上當,在上語璇第一次被關進天牢,他就已經暗中打探和上語璇有關的一切訊息了。
最終的結果是,這個女人留不得。
尤其是,現在她還殺了他的父皇!
“皇叔不會來的。”慕連蕭從三歲起就開始學習謀略、權術,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如今該說的,他都說完了,將那瓶鶴頂紅放在了地上,抬頭瞧了上語璇一眼,轉身離開了此地。
上語璇望著那遠走的小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將目光轉移到了地上的那瓶毒藥上。
她不相信慕予寒會這麼對她,她不相信。
一連被關了兩天,整個北慕國都沉浸在慕澤天駕崩的悲慟之中,暫時沒有人來處理上語璇。
而兩日後,慕澤天下葬了,上語璇的事再次被搬上了檯面。
這兩日,上語璇每天都坐在床上,望著那個瓶子發呆,她知道慕予寒不會來了,可心裡竟有幾分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的來看看她。
很多事,上語璇都知道,她真的不想讓自己相信,慕予寒對她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真的對她一點兒情分都沒有。
可是,事實,事實卻擺在眼前。
朝廷上下的一致決定都是將上語璇凌遲處死,讓北慕的百姓,讓整個聖海大陸的百姓都看看,作為細作的下場。
這幾日,慕予寒一直沒有出現,甚至於整個寒王府都是靜悄悄的,有人路過的時候,在寒王府內聽到了琴聲,有去送菜的農夫說,寒王府如今只剩下寒王新娶的王妃和她的丫鬟兩個人了。
慕予寒去哪兒了?沒有一個人知道。
上語璇的那些哥哥全都在想辦法,可是嗜君之罪,即使萬死也不足以謝罪,他們身為北慕國的臣子,更是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待上語璇的最終判決出來,真的是凌遲處死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急了,甚至想好了等行刑的那日劫法場,因為他們都相信,上語璇不可能是其他國家派來行刺慕澤天的,即使慕澤天是她殺的,也有可能是誤殺。
程駿這幾日也是頻繁的出現在皇宮內,每日都在求見太后,想求太后冷靜冷靜,饒上語璇一命。
但當太后知道了是上語璇殺的慕澤天的時候,她就差沒親自趕到天牢去喝了上語璇的血,吃了上語璇的肉了。
她就知道這些來歷不明的女子,全都是禍害,全都是妖女!
這幾日,齊冶楊已經回到了西齊國,在自己的府邸等著看上語璇的最終判決,也等著看慕予寒的舉動,聽聞慕予寒不見了蹤跡,他倒是微微蹙起了眉宇。
而另一邊被若瞳救走了的魏君殘,此時在哪兒,無人知曉。
就連竹優塵,這幾日也是不見了蹤跡。
小狐狸也不見了。
上語璇一個人待在天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東西,依舊吃了睡,睡醒了就拿出“鳳絕天下”看看,練練上面的武功。
她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又似乎什麼人也沒有等。
直到這日清晨,有個太監帶著一群的宮女、太監來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