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個國的百姓。能為這個國賣命,為這個國的百姓賣命,可未必會為李家賣命。李家對我仁義,我也會對李家仁義。李家對我不仁,不好意思,張侍郎,你說是反賊也好,狼子野心也好,我不在乎。但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以前看到史書,說王猛見劉裕無心關中,於是沒有投靠劉裕,心中十分嘆惜。直到近來,才明白劉裕的苦衷,如果這樣做,難道他甘心被司馬家族害死?”
想到這裡,他想到了另一個人。劉裕因為急著做皇帝,將北方大河好山放棄了,誠為可惜。可是另一個人岳飛,他都從來沒有做皇帝的想法,可是後果呢?象一隻傻子一樣害死在風波亭,可國家有沒有因為他這片忠心變得強大起來呢?沒有。
那這份犧牲還有何意義?
於是又說道:“我現在常常在想,到了現在這地步,朝廷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思,朝堂上也沒有任何清明的樣子,我是不是也要做劉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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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斷腕
第七十八章斷腕
張說之所以前來,怕的就是這個。
佔去了洮州與疊州好理解,積石山以南盡歸王畫所有,二州是積石以南地區的兩個大門口。佔據了臨州也好理解,這樣八州再也不象以前那樣,是一個瘦長的蠶蟲,至少腰壯了起來。廓州,朝廷從來就沒有想要過。那怕鹽州、六胡州與豐州勝州被王畫收去,問題也不大,至少現在還沒有公開謀反,這些地方都等於是羈糜的地方,正好替朝廷分去壓力。
其實如果朝廷能與王畫關係搞好,這個凶神立在西北,南到吐蕃,北到突厥,這兩個國家將會十分難受。到時候不是入侵唐朝了,而是提防著王畫什麼時候入侵他們。
但王畫將默啜打敗,現在這個可能性在無限地放大,他與他的手下自信心無限地膨脹,正因為王畫的出兵,從秦州往西,使各州縣損失減少或者避免。如果王畫願意,秦州、渭州、宕州、武州以至整個漢中地區,王畫隨時可以拿下來。因為靈鹽原三州的幅射,綏、丹、延、慶、涇等近十個州府,王畫拿下來也不費太大的力氣。到了那時候,王畫真正會成為西北王。
到時候王畫不做劉裕,他手下也會將他推到這個位置上。
想到這裡,他急切地說道:“王侍郎,你知道如果你真這樣做,還談什麼愛百姓。兵戈一起,天下有多少百姓會因此喪生。正如你所寫的那個小調兒(是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畫呵呵笑了起來,笑完後說道:“張侍郎,你這個話兒,我不大明白了。天下百姓是百姓,難道八州百姓不是百姓?而且他們是不是唐朝百姓?你敢說不是?我再問你,你也是從靈州而來,過了安遠城後,你可看到什麼百姓?沒有吧?但原來是什麼樣子?告訴你,在這一帶沿河一邊,生活著無數的百姓,或耕或牧。你還沒有到南河套,否則看到的情形,更加目不忍睹。為什麼會出現這情況?你不要告訴我,是因為我才導致的。還有南方數州。如果這一次我們血營不出手的話,會是什麼局面。難道他們就不是百姓?”
張說不能回答。如果這一次朝廷不與吐蕃聯手,又與默啜暗中聯合,這一次征討,是佔著大義的。君討伐不聽管制的臣子,放在那一個朝代都是天經地義。就是聯手,如果做得完美,也無話可說。春秋戰國時多次發生向外國借兵平定內亂的事。然而吐蕃人與突厥人看到沒有得到好處,反過來倒吃唐朝,使朝廷蒙上了羞侮,也成了一幕醜劇與鬧劇。
“張侍郎,再說另一件事。也許你猜測出來,也許沒有猜測出來。天津橋上那一刀,是皇后安排的。那個不問對錯。可在我逃出洛陽之前,對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