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革命時期,毛澤東結合農*動,批判忠孝主義,批判束縛農民的政權、族權、神權和夫權。後來他在《新*主義論》、《反對黨八股》等文章中充分肯定五四新文化運動在提倡*與科學、反對封建舊教條方面的巨大歷史功績。他激烈批判大地主大資產階級提倡尊孔讀經的反動主張。
1940年,歷史學家范文瀾在延安新哲學會年會上作了《中國經學史的演變》的報告,毛澤東稱讚範的報告為“用*主義清算經學,這是頭一次”,並指出,“目前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復古反動十分猖獗,目前思想鬥爭的第一任務就是反對這種反動”。①
當然,成為共產黨領袖的毛澤東不是全盤否定孔子的,對孔夫子具有*主義色彩的東西,他還是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1937年10月19日,毛澤東在紀念魯迅逝世一週年的大會上說:
魯迅在中國的價值,據我看要算是中國的第一等聖人,孔夫子是封建社會的聖人,魯迅則是現代中國的聖人。②
明確肯定孔子為封建社會的“聖人”。
1938年5月21日,針對一些同志不安心當教員這一點,毛澤東在抗大幹部會上說:黑格爾是*的老師,此人似乎當了一世教員。我們中國的孔夫子起初做官,以後撤職,大概就是當教員當到死吧!我們要學習黑格爾,學習孔夫子。我們三四百人,可否出幾個孔夫子,出幾個黑格爾呢?又說:孔夫子是聖人,幾千年只此一個。
1938年7月9日,毛澤東在抗大講話中說:
孔夫子說:“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主義者也有他的志向。但是為什麼當時的孔夫子不作共產黨呢?那是當時的老百姓不要他作共產黨而要他作教書先生,而今天的老百姓則需要我們作共產黨了。③
毛澤東的這段話肯定孔夫子做教書先生是當時時代的需要,老百姓的需要。
1938年10月,毛澤東在*六屆六中全會上向全黨提出研究理論、研究歷史和研究現狀的任務。他在談到研究歷史時指出:“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應當給以總結,承繼這一份珍貴的遺產。”“從孔夫子到孫中山”的提法,表達了毛澤東對孔子在中國歷史上所佔重要地位的一種肯定。
《孔子評傳》一書的作者匡亞明回憶說:1942年,他在延安曾向毛澤東請教如何評價孔子的問題。
毛澤東認為:孔子生在二千多年以前,確是中國歷史上一個非常偉大的人物。但孔子畢竟是二千多年前的人物,他思想中有消極的東西,也有積極的東西。只能當做歷史遺產,批判地加以繼承和發揚。對當前革命運動來說,它是屬於第二位的東西。第一位的用以指導革命運動的,是*主義理論。特別是其時重慶(國民黨政府所在地)方面正在大搞什麼“尊孔讀經”。他們靠孔夫子,我們靠*。要劃清界限,旗幟鮮明。
第二章 毛澤東與四書五經(13)
毛澤東又認為:當時對孔夫子,最好是暫時沉默,既不大搞批判,也不大搞讚揚。④
1943年6月28日,毛澤東在劉少奇的一封信上批寫道:
剝削階級當著還能代表群眾的時候,能夠說出若干真理,如孔子、蘇格拉底、資產階級,這樣看法才是歷史的看法。
並且明確說“孔孟有一部分真理,全部否定是非歷史的看法”。⑤
毛澤東為自己的兩個女兒取名為李敏、李訥,“訥”、“敏”二字,其實來自於《論語·里仁》中記載的孔子的一句話:“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化孔夫子的名言而為愛女的名字,不也正是表明毛澤東對孔子的肯定和欣賞嗎?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直至1966年“*”爆發,毛澤東對孔子的態度同建國前大體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