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緣來緣去,情生情滅要承擔的或許只有自己一個人,希川不知道那個不告而別的薛子寒是否也在同樣難過,是否也曾為了不告而別的離開而有過一番掙扎,如果曾經有過,那麼遠去的薛子寒應該已經決定忘記自己了,已經不再傷心難過了吧。
手機的鈴聲無力的想起,一切聲音對希川來說都有點耳鳴的轟隆。希川有一絲的希望是薛子寒,可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希川的一絲希望也隨即破滅了。尹浩說來找他,可希川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告訴了尹浩一個大概的位置,希川依然停不下腳步,像是隻要停下來呼吸便會停止。
尹浩的到來沒有讓希川的情緒有好轉,甚至更加的難受,希川懷疑自己愛情的錯誤,如果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女孩,失戀了可以和最好的朋友傾訴,可這樣的愛情希川說不出口,所有的煩惱只能埋在胸口。對於尹浩的隱瞞讓希川有過強烈的愧疚,可都被和薛子寒的初戀衝破了。而現在如果要錯上加錯,希川也只能強做歡笑的和尹浩說一些不曾經過大腦過濾的話,因為腦海被薛子寒佔據,沒有空間再去多想其他多餘的東西。
愛情失去了,至少友情還在,希川想告訴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隨口問道:“尹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麼?”尹浩被希川這莫名其妙的一個問題,問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天才傻傻的點了點頭,“當然是,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尹浩覺得這些還不夠,又加重語氣,狠狠地說道:“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希川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希川覺得自己笑得是那樣的辛酸,為什麼愛情不能像友情一樣那麼堅固不催,如果沒有得到,失去了不會知道得到又失去的痛苦。在遇到薛子寒之前以為從不會開花結果的錯位的愛情有了開始,然到果熟蒂落,愛情的果實也隕落了,曾經是一場夢的美好,回憶起來卻是這麼的痛苦。
每說出一句話都那樣的吃力,每一句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尹浩,你知道法國有什麼有名氣的大學嗎?建築專業很好的大學!”
“法國,你要去法國留學嗎?”
尹浩的這句話對希川來說如是痴人說夢,那遙不可及的留學對希川一個清貧家庭的孩子是不曾想過,也不敢想象的事情,“呵呵……我要能去法國留學,那應該是世界統一了。”尹浩被希川的笑話逗樂,“嗯,我知道一所法國的大學,還是在小聲那裡聽來的。”
凡是和薛子寒有關的事都讓希川特別的敏感,更何況小聲這個和薛子寒關係親切的朋友,“小聲!什麼大學?”雖然即使知道了大學的名字,對希川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希川不知道自己是基於何種心理,就算是不告而別,至少他也應該知道薛子寒奔赴何方,沒有薛子寒的告別,也要自己初戀的結局畫上一個合理的句號。
“路易巴斯德,小聲說的就是這所大學,至於是不是建築專業很厲害我就不知道了。也是上次和小聲一起出去玩,聽他提起的,好像是他大學畢業要去那邊吧。”
貧苦對希川來說從來不算什麼,也不是丟人的事情,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讓母親過上好日子。可想到和薛子寒那幫朋友曾經在一起玩耍,現在才發覺自己當初是那樣的幼稚,才發現自己和他們的世界是脫軌的,自己從不曾融入他們的世界,一個遙不可及的世界,那裡面存在過自己可笑的身影,貧富的差距原來是真實的存在。
“你和薛子寒那麼好,你沒有聽他說過嗎?他們應該畢業之後都要去留學吧。上次去香港遇見子熙姐姐還聽她說過留學的事情,她還說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她幫忙。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也不可能去留學的,對吧。”其實尹浩的家庭完全有足夠的資本讓尹浩去留學,只是經歷過貧苦的尹浩從來不把自己當做一個有錢人,生活一直停留在和希川在一起的童年,說話依然是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