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清楚了,不明白她怎麼還要問,卻也是再重複了一遍,“這也是她自作自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捉摸著去害人,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夠她後悔的了。”
安意茹進府七年,一直恩寵不斷,但是沒有子嗣,卻是她的硬傷。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好訊息,卻都沒來得及高興就直接又成了壞訊息,真是足夠她悔不當初了。
寶音說著,就又抬頭看向了顏玥,“小姐,這次的事情太明顯了,就是安良娣和那宋家的宋夫人勾結作祟的,太子殿下雖然沒有當眾下她的面子,但是丟了孩子,想必殿下心裡也是相當氣憤的,這一次——”
家醜不可外揚,殷紹雖然在外面沒追究,可是回來之後總要給安意茹點教訓的吧?
顏玥聽了這話,卻是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就算真的懲治了她又怎麼樣?總不會是休了她,講給他趕出府去吧?你當殷紹的眼裡是能隨便容沙子的嗎?你我都能看清楚的事情,他會不知道安意茹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他要真的不想要那女人了,老早就該就能找到機會處理掉,何必要留她到了今天?”
安意茹那女人,雖說姿色不錯,又琴棋書畫樣樣在行,可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女人,成天的在這太子府的後院裡算計著勾心鬥角,她也早就不復當年的光鮮了。何況比她漂亮又才貌雙全的女子比比皆是,她實在是不怎麼出彩的,只能說,她能比別人都更高了一頭,所倚仗的,不過就是殷紹的耐心和寵愛罷了。
“這男女之間的事,還真是沒道理可講的,太子殿下怎麼就會看上那麼個女人了?”寶音不解道。
其實這個道理,顏玥以前也一直想不明白,不過頭天在宮裡,眼見著宋楚兮運籌帷幄的一力推動了那件事的進展,這一刻,她的心裡卻隱隱的有了一種揣測。
“橫豎不管我們的事。”失神了片刻,顏玥就冷冷的勾了下唇角,露出一個看上去有些詭異的笑容。
寶音見狀,不解的皺眉,“小姐?您怎麼了?”
“哦,沒什麼。”顏玥趕緊收拾了散亂的思緒,扭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都到中午了,廖倩華那裡怎麼還沒動靜?今天是年初一,過府拜年的客人肯定不少,就算殷紹不回來,她也該做主招待了。”
“不知道呢。”她這一提,寶音也才覺得事情反常。
這時候,寶琴剛好提著食盒從外面進來,一面將上面的飯菜往桌上擺,一面道:“方才奴婢回來的時候問過了,廚房那裡沒特別準備,太子妃的早膳送過去,又都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了,我看那邊不是病下了,就是心情不好。不過今天倒是沒有閉門謝客,只是沒有留飯的打算而已,看樣子——那位也是應付的很。”
寶音走過去幫忙,一邊也是不怎麼當回事的說道:“八成是為了昨天的事了,安良娣都那麼明顯的要和人合著夥兒的坑害太子妃了,太子殿下還要護著她,太子妃那邊要是心裡沒點什麼才奇怪呢。”
顏玥對廖倩華倒是沒什麼特殊的仇恨,之前為了爭寵搶孩子的事情,兩人雖然各有手段,也是斗的你死我活,但也只是各憑本事而已。廖倩華那裡怎麼想的顏玥不在乎,不過在她這裡,只要是廖倩華沒蠢到來對殷桀下毒手——
那她和那女人就只能算是對頭,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仇人。
“自己的事情都還顧不過來呢,誰管她是怎麼樣的。”顏玥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走到桌上坐下,可是才提了筷子又想到宋楚兮,便就又悻悻的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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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廖倩華那裡的情況的確是不怎樣,被殷紹和安意茹這一刺激,她大有些心灰意冷的架勢,後來被辰王妃的事情一耽擱,她回來就已經快天亮了,雖然沒什麼精神,但是因為擔著個太子妃的頭銜,卻還不得不強打著精神換了衣裳,整理好妝容又應付起過來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