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沒得說,一定是淫賊!
這麼好用的天然探測器不用,實在太暴殄天物了!
而我,雖然在集訓中反應平平,但秉承著虎父無犬子的傳統理念,被派到血案組。
雖然同在一個地方上工,可是因為各組的側重點不同,分派的任務與巡查的路線也都不一樣,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黏在一起了。
臨別時,小藍拉著我的手很依依不捨地與我惜別:“小常,以後我不能照顧你了。自己要小心,本來要跟你分在一組的李言武是個空心大蘿葡,不會看出你真的很傻,可是他又被派去當臥底了,你將來還不知道要跟誰做搭檔,但無論如何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知道嗎?”
我被他說得背上的冷汗涔涔下,原來我跟別人朝夕相處了一個月,犯下的傻事沒有一千件也起碼有八百件,卻連一次“笨蛋”、“傻瓜”都沒有被人叫過,全是他幫我兜著啊?我還以為我自己多少變聰明瞭一點呢!
唉!
不知道我的搭檔會是誰?
在沒有正式的任務委派下來之前,爹決定先讓我跟經驗老道的年長捕快去巡邏,也好先熱悉街道環境。
被上面一番評議下來後,一起朝夕相處了一個月的兄弟們就要各自分赴前程,出於小藍的提議,我們一起湊份到鎮上的望江樓去吃頓好的,以茲紀念這一段同甘共苦的日子。
我當然沒有疑議,還把小藍那一份錢也出了,被收編進六扇門後發的第一個月的薪水就這樣告別了。
宴席上,我因為要跟小藍分開了很是捨不得,又聽說過酒這東西可以一醉解千愁,於是一杯接一杯,喝得我頻報內急。
偏那天酒家生意太好,導致茅房也生意興隆,我在門外候了小半個時辰它都沒有間歇的機會,實在憋不住了只好扭扭捏捏地拐到後巷,解開褲襠就飛流直下三千尺。
尿得正高興呢!突然感覺下方被我尿溼的那塊地兒有點奇怪,似乎土質非常鬆軟,被尿一淋,那土漸漸塌陷下去,顯出裡面大有內容。
我一時好奇心起,沿著漸漸顯出輪廓的地方尿了一圈,赫然發現一截蒼白而毫無血色的動物肢體半埋在泥土中,呈現在我面前!
這這這……這似乎是人類的手?
活的人是不能在土層下呼吸的,那……那麼,也就是說、這裡有個……死人?
“哇啊啊啊啊——”
我發出驚天的慘叫,雖然很想屁滾尿流地離開這個會被人捉拿隨地大小便現行犯的場所,可是我的腿邁不開步。
我的慘叫聲引來了一堆圍觀的群眾。
儘管圍了一大圈人來瞻仰我剛剛尿溼的地方很是不雅,可是他們的出現好歹讓我壯了壯膽。
有人在旁進說這件事一定要報官。
我打從心底贊同這一決議。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只是說著、看著,卻沒有一個人行動?
我驚駭到差點就成鬥雞眼的眼珠子轉了轉,終於看到我身上穿著新發下來的衙役公服。
敢情他們以為我就是“官”了,都在等著我處理這件事不成?
可是我我我,我怕血,也很怕死人。
但是我不能給爹丟臉!
在我猶豫著要暈還是不暈的關鍵時刻,小藍他們終於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快速趕來。
有了這麼多穿公服的人出現,現場終於安靜下來,並立刻變得井然有序。
藏在土下的東西也被挖出來了,果然是—具人的屁體。
是大約年齡在三十後半的男子。
長得倒是儀表堂堂,致命傷在血肉模糊的胸膛處。
“我再也不要到這裡來尿尿了!”
我驚魄未定,兩腿還直在發軟。